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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幼姐兒按照張四娃路上的教導,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周秀才叔叔,我和爹孃被趕出來了,現在幼娘想要向叔叔借一張床睡覺。”
言語間,小幼姐兒的眼眶不自覺地泛紅,聲音帶著些許委屈:“奶奶不讓幼娘在家裡待了,讓我們走。村長爺爺雖然給了我們一間草屋,但裡面什麼也沒有。叔叔,你能借給我們床嗎?爹爹說了,以後會給你藥丸。”
周秀才對於張家的風波早有耳聞,聞言並未顯露過多的驚訝,只是淡淡提出了一個條件:“只要你叫我一聲哥哥,床自然就借給你。”
小幼姐兒聽罷,忘了村裡平日裡強調的尊卑禮儀,小嘴一張,甜膩膩地喚了一聲“哥哥”。
隨即,她那充滿童真的思維又讓她發出了好奇的追問:“那如果周秀才叔叔是幼孃的哥哥,我爹爹豈不是成了哥哥的叔叔?”
這突如其來的邏輯讓她自己都有些困惑,呆滯片刻後,卻又自得其樂地點點頭,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周秀才本欲為這一聲“哥哥”露出微笑,卻被小幼姐兒後續的童言無忌弄得哭笑不得,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旋即恢復成慣常的冷漠,隨手一指,指了間閒置的房間給孩子們。
“那屋裡我從沒進去過,你們自己選張床,讓你爹孃來搬就是了。”
說完,他便又沉浸在書的世界中,對小幼娘和她哥哥不再理會。
小幼娘並不知道,自己那無心的話語竟觸動了周秀才多變的情緒。
她只是朝那似乎不太開心的周秀才回以一個甜甜的微笑,轉身蹦蹦跳跳地去找尋屬於自己的安睡之處。
周秀才被孩子們天真爛漫的話語逗得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中既有溫暖的包容,也有幾分無奈的寵溺,卻沒有真正動怒。
張四娃與小幼娘在屋內轉悠了好幾圈,目光在每一件傢俱上細細打量,最終停留在一張看似不起眼,實則結構簡約的木板床上。
這張床雖非周家最精緻的物品,卻因為它的實用性和便攜性,成為了他們眼中的最佳選擇。
木板表面已有些年月的痕跡,但在孩子們的眼裡,它卻是即將為他們簡陋的新居增添一絲溫馨的重要角色。
儘管這張床對於周家而言已是最輕便的選擇,但其分量依然不容小覷。
即使是兩個壯年男子合力,也無法輕易將其抬動,更不用說這對小兄妹了。
張四娃的眉頭緊鎖,思忖片刻後,心中閃過向周秀才求助的念頭。
然而,機靈的小幼娘卻像是預見了他的想法,拉著他的手徑直跑向了二叔爺那裡。
二叔爺因著張家老二最近手頭寬裕,對張家的態度也明顯親熱了許多。
一聽聞兩個孩子的困難,他沒有半點猶豫,立刻牽出自家那輛結實的驢車,大步流星地前去援助。
抵達周秀才家中,二叔爺一眼便認出了那張即將被借走的木板床,不由得心中暗自盤算。
“這周秀才家的物件,借出去可不是小事,更何況秀才之家,東西哪是隨便外借的?若是到時提出什麼過分要求,該如何是好?”
然而,小幼娘滿臉認真,用那純淨無瑕的聲音保證道:“周秀才叔叔並沒提銀兩的事,他心地善良,是為了幫助我們。”
二叔爺心中半信半疑,畢竟這外來的秀才,在張家村這樣一個張姓人丁興旺的地方立足,絕非易事。
外姓人在村裡總要歷經一番磨合,少則幾年,方能逐步融入這個大家庭。
周秀才初來乍到,便大方展示了自己的秀才身份,此舉不僅彰顯了自身的學識地位,也讓一些原本企圖佔便宜的鄰居碰了釘子。
傳言他還與鎮上的某些勢力有著不錯的交情,甚至有人親眼見到那些人物曾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