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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長聖目不轉睛地望著腐爛到流著膿水的肝臟,陷入了沉思。
曉婉在一旁神色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怎麼了?”
“沒什麼。”幕長聖搖了搖頭。
隨即,幕長聖取出銀針,深入獨孤萬蒼的腹部內的胃中,插入惡臭熏天的膿水中。
幕長聖對身旁的曉婉說道:“曉婉夫人,幫忙取一隻酒杯過來。”
曉婉螓首輕點,將桌子上的一隻酒杯遞給幕長聖。
幕長聖接過酒杯,將銀針放到酒杯的杯口上。
嘀嗒!
一滴膿水落入酒杯,幕長聖對著不遠處彆著臉的幕元喊了一聲。
幕元走了過來,幕長聖將酒杯遞給他。
“爹,您看看這是什麼?”
幕元接過酒杯,低頭看了看,口中喃喃道:“這是……”
幕元沉思了片刻,隨即皺了皺眉說道:“長聖,這個似乎並不是因中毒而死。”
“什麼!”曉婉大驚:“不是中毒,那是什麼?”
“這……無論怎麼看都似乎是因為收到火系玄力的攻擊而導致火氣上湧衝進肝臟使其燃燒潰爛而死,而拓跋統領的玄力屬性就是火系……”
曉婉美目再次浮現冷意,怒視拓跋飛巖。
“也就是說,我夫君還是你殺的!你還想抵賴!”
曉婉美目中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大叫一聲,一把搶過幕長聖手中的匕首衝向拓跋飛巖。
“老孃今天就是死也要殺你!”
噗嗤!
匕首不偏不倚,一把刺入拓跋飛巖的胸膛。
拓跋飛巖的嘴角溢位鮮血,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為什麼不躲?”曉婉美目瞪大。
“這一刀,是我還給他的。”拓跋飛巖在面龐上比劃了一下。
曉婉瞬間明白,他指的是獨孤萬蒼面上的刀疤,半息過後,她再次冷冷地說道:“那又怎樣,我夫君已經被你殺了,再也回不來了。”
拓跋飛岩心中頓時有著萬千的苦水想要吐出來,到了嘴邊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你說話啊!怎麼不說了!”曉婉逼問道。
“曉婉夫人。”幕長聖來到她身後:“請給在下一些時間,在下認為這事沒有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
“曉婉夫人,恕在下直言,您現在是在長臨城,不是曼陀羅城,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況且,我們這裡任何一個人想要殺您的話隨時都可以。又何必跟您在這兜兜轉轉呢?”
曉婉俏臉發白,癱倒在地上。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因夫君的死去衝昏了頭腦,但幕長聖說的依舊是事實,這點她又不得不承認。
隨即,曉婉深深嘆了一口氣。
“好,我就再相信你們一回。但是,你們為什麼那麼執著要證明這件事?”
幕長聖用白布給拓跋飛巖包紮胸膛上的傷口。
“在下只是想還拓跋統領一個清白,想必外面的人都看在眼裡,覺得我們言而無信,明明獨孤家主願意歸降,卻還是殺了他。您說,被人扣了這麼一個大帽子,換成誰都不好受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曉婉螓首輕點。
雖說這個人曾拿她威脅過自己的夫君,可自從聽了他先前的幾番話,在無形之中對他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信任感,或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先前的怨念,似乎也沒有那麼深了。
事情已經到達了這種地步,到了現在表面上幕元剛剛所得出的結論似乎已經就是事情的真相。
拓跋飛巖說人是被毒死的,不是他殺的,但是在獨孤萬蒼的體內卻又夾雜著火系玄力的氣息卻明顯就是和拓跋飛巖交戰時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