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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前後二十餘年間都是女人在力挽狂瀾，是個人都要疑惑，司馬家男人這是怎麼了？這個時候出個女皇帝，簡直就是順理成章。
只是連太傅都不肯據實以告了，只怕當年他祖父的皇位，得來的更不光彩了。
司馬煜簡直都不知道該不該問了。
到底還是問了，&ldo;姑婆是怎麼退位的？&rdo;
太傅和王坦都低頭喝茶，半晌，才又問：&ldo;殿下信不信，這世上有鬼神之事？&rdo;
司馬煜：……怎麼他家女人就跟鬼神這麼有緣？
&ldo;與孝莊皇后一樣？&rdo;
&ldo;相去不遠。&rdo;謝桓道，&ldo;大軍逼宮，圍得水洩不通。眾目睽睽之下，前一刻公主還在殿上，下一刻便滿殿霞光。等諸王進殿覲見時，寶座上只留一紙詔書。人已經不知所蹤了。&rdo;他停了一會兒，又說，&ldo;當年臣還年幼，但此事是親眼所見。&rdo;
37人生自是（三）
太傅說他&ldo;親眼所見&rdo;，此事十有八九就是靠譜的了。
司馬煜聽了一下午先輩創業守成的艱難，到最後記住的，反而是三個女人猝死或者神隱。他自己也覺得實在太不應該了。
但八卦就是比正史更引人入勝，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司馬煜回到東宮時，阿狸正當窗寫字，窗外翠竹二三，光色秀明。她自己也穿了身綠紗衣。紗衣袖廣，怕染了墨，便用左手攬著。皓腕半露，玉筆微懸，那姿容嫻雅，與世無爭，說是幽蘭暗香，姣花照水也不為過。
司馬煜就有些心蕩神怡。想到他祖上那些喋血搏命卻不得善終的奇女子，就覺得慶幸‐‐萬一他也像孝莊皇帝那麼卑怯，或是像孝貞皇帝那麼庸弱，只怕阿狸也不得不強勢起來。
或者該說，阿狸這樣懵懂的性子，反而是對他的褒獎？
心裡就越發柔軟起來。從後面抱住了阿狸，廝磨著，問道：&ldo;在做什麼？&rdo;
阿狸就收了筆，把紙吹乾了給他看。洋洋得意的解說道：&ldo;菜譜我想把我會做的點心、菜式全記下來，傳示於人。若能有所助益，也是一樁善舉。&rdo;
司馬煜：……好吧，他實在想像不出阿狸強勢的模樣。萬一他真的卑怯庸弱，遇上強敵，只怕阿狸也會跟只被圈養的兔子似的落進別人手裡，被扒皮放血燉一鍋肉‐‐大概就連奮力掙扎時，也亮不出能咬人的利齒來。
就問：&ldo;怎麼忽然想到要寫&l;菜譜&r;？&rdo;
阿狸略有些尷尬，低頭收拾著紙筆，道：&ldo;是桓娘要的。&rdo;司馬煜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桓娘說的是謝漣老婆。
阿狸倒也沒有太扭捏，已經接著說下去，&ldo;今日太傅夫人帶了孫媳婦進宮喝茶，桓娘與我也是故交，便來東宮說了會兒話。&rdo;說著又笑起來，&ldo;吃了我的點心，就問方子。我恰好想起來，當年也有好些人管我要，可見我做的東西是好吃的。&rdo;
司馬煜忙點頭，想說謝漣衛琅都愛吃，又趕緊嚥下去，道：&ldo;嗯，我就最喜歡吃。&rdo;
阿狸笑道：&ldo;所以我就想，橫豎閒來無事，乾脆把我會的都寫出來，也攢個集子。別人的是文集，我的就是菜集。&rdo;
司馬煜立刻也興致高漲起來，&ldo;那我就出個吃菜集，跟你的剛好湊一套。&rdo;
連外間宮女也跟著笑起來。
司馬煜看阿狸忍俊不禁，不由就又說起謝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