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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程為季有點傷心。

他低下頭,捧著臉,良久不說話。

向晚在梅心的扶攜下坐過去,與朱雪艷和白慕斯說了幾句。

他們問她事發時的情況,向晚搖頭,他們就不再問。

有時候,沉默是最高貴的體面。

不為難別人,也成全自己。

……

靜靜等待中,

空氣死一般寂靜。

直到白振華的手機鈴響。

他看了程文珠一眼,走到邊上去接。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腳步一晃,突然有點站立不住,手扶住了牆,堪堪站穩,手機卻從他手上滑落,摔在地上,碎掉的螢幕上那橫七豎八的紋路,張牙舞爪……

白振華站起來,&ldo;怎麼了?&rdo;

程為季沒有說話。

他就那樣扶著牆站了好一會,背對著眾人。

突然,一聲哽咽。

&ldo;她死了。&rdo;

……

死了?

誰死了?

向晚嚇一跳。

看看搶救室裡&ldo;手術中&rdo;的字樣,又稍稍放心。

白振華呆了呆,沒有問,默默地坐回去。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怪異。

朱雪艷也意識到了什麼,但因為剛才那一句&ldo;大氣&rdo;的誇讚,還有他和白振華漸漸修復的夫妻關係,她什麼也沒有問。努力壓抑情緒,輕輕挽住白振華的胳膊,拍拍他。

&ldo;老白。別難過了。&rdo;

&ldo;嗯……&rdo;

向晚明白了。

能讓程為季與白振華都這樣難過的……

只有那個女人。

那個天生有一副嫵媚皮囊,哪怕染上一身罪惡,依舊可以笑得溫柔從容,讓人打心眼想要憐惜的女人‐‐顏若香。這樣的女人,註定是不會平凡的。那樣的經歷,那樣的結局。

沉默良久。

白振華突然一嘆。

&ldo;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千方百計地阻止你和川子在一起嗎?&rdo;

他紅著眼睛,是對向晚說的。

向晚嘴皮動了動,搖頭,又點頭,&ldo;因為我的爸爸?&rdo;

白振華預設:&ldo;他害了川子的媽媽,還差一點害死川子。那天要不是老程去得早,川子恐怕都沒了……你說,背負著這樣的仇恨,你們兩個人在一起能夠幸福嗎?&rdo;

向晚沉默。

白慕川告訴了她前半段。

從來沒有告訴她‐‐後半段。

原來在那個故事裡,他不只是間接受到傷害,還有直接的傷害……

向晚喉嚨生痛,說話有點費力,&ldo;我爸爸,他,做了什麼?&rdo;

白振華目光一沉:&ldo;你爸爸和川子的媽媽在賓館被查房那次,是他騙川子媽媽過去,又強行與她發生關係的。不過,當時兩個人都喝了酒,事情就很難定性,川子媽媽又不想把事情鬧大。&rdo;

向晚皺起眉頭,&ldo;我媽說,我爸……很老實。&rdo;

白振華看她一眼,也不知道信不信這句話,但沒有與她爭辯,&ldo;我們開始沒有懷疑過你爸爸的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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