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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活著被救出來,都得落下殘疾。趙大虎等人已經摔死砸死了。
相關部門當然得查問,可是姜大金牙也說不明白趙大虎這些人開著耶特車,跑北邊山路上去幹啥?
更荒唐的是,有人竟然胡說八道,看見趙大虎帶著民兵小分隊追打一個要飯的。
無奈派出所的幹警根本不以為意,趙大虎再怎麼閒得難受,也不至於跟要飯的搓火呀。
姜大金牙也明白,他治下的笸籮店實在太亂了。這種亂象就是他自己造成的。不亂他就沒法刮油水,沒有油水兒那當這土皇上還有什麼意思?不管是自己的兒子,還是爪牙趙大虎那一幫子,吃黑刮外,吃拿卡要,胡作非為,靠的就是城郊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趙大虎這夥人開著耶特瞎嘚瑟,自己作死也就罷了。有人襲擊他的兒子,分明乾的是黑道買賣。
姜大金牙可以搬動任何一個衙門,卻不敢過分招惹江湖黑道。沒要了兒子姜大柱子的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快過年了,華子提著兩瓶德化原漿去了米永剛家。我已經有四個多月沒看見米雪晴了。她的姐姐米雪娥已經和那個竇保成訂婚。米永剛很鬱悶,他絕想不到自己的姑娘竟看上了悶驢似的苞米瓤子竇保成。米竇兩家對頭竟然成了親家。
看華子來了,米永剛起身吩咐老婆整菜。
華子坐到他家的飯桌前:“大爺,我帶著酒黑天后來你家,是來看看你。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今年過年社員家不但沒了魚,連山野菜都沒了。”
米永剛:“咱不說隊裡的事。你是不想見我家雪晴?”
“當然是。但你放心,我沒有求親處物件的意思。”
米永剛:“那你是為啥呀?其實我也看好你。可你頭上那頂壞分子帽子實在太沉……”
“米大爺,我才二十,還小呢。想多玩兒幾年,不想訂婚結婚。我找雪晴姐真的有正經事兒。”
米雪晴推門進屋:“有事就說。”
“你坐下。我話很多呢。”
米雪晴坐在桌邊,沒動筷子。看樣子憔悴了許多。
華子說:“你們父女倆,都把自己的眼界困住了,看的太窄!雪晴姐今年二十三,正是好時候啊。”
米永剛:“年齡不小啦。她大姐已經訂婚了,來年她也得訂婚。”
我說:“訂婚結婚,生了孩子。她就一輩子農村婦女了。”
米永剛:“民辦老師她不幹。我有啥辦法?”
華子說:“不喜歡硬逼著她幹,一樣幹不好。你知道唐竹青進縣文工團多大?二十七。國詠梅上大學多大?二十七!我在縣裡看見元朝輝了,也二十七了還當徒工呢。雪晴姐比她們都聰明都有能力!”
米雪晴:“人家是知青。”
“國詠梅給我來信說,她在大學學得很累,經常頭疼。按她和他父親的說法,這種大學的學生文史類還可以,理工科還得從小培養,考試招生。如果有一天考試招生,蘑菇崴子屯兒有一個考上大學的都是你米雪晴。我來的意思就是先別考慮找婆家,如果能考上大學,三十歲結婚又能怎樣?”
米雪晴:“你認為將來考試成績好,就能上大學?”
“好好看看報紙。我似乎已經聞到大學味兒了。”
米雪晴:“那你考不考?”
“我也算走了狗屎運。當年我念的中西醫結合培訓班現在改成大學了,我那張畢業證也升級成大學畢業證。我不想再考了。再說,我在蘑菇崴子屯兒接受廣大貧下中農再教育,要是我願意當隊長,咱的社會大學都畢業啦。”
米雪晴:“別扯犢子。就算我做準備。學什麼?知道將來考什麼?”
“考試麼,理工科無非數理化唄。我為什麼非要天黑才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