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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言罷起身往臥室走去。
他心緒紊亂,為自己頭腦一熱的衝動,跟辛衍接觸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怎會不知這人喜歡處處挖坑的話術,偏偏還要閉著眼睛往下跳,簡直愚蠢到家。
“林哥。”
辛衍在身後叫住他,林見山步伐頓住,卻沒有回頭。
“我想跟你做朋友,不摻雜任何利益糾葛,純粹而簡單,就像今晚這樣,我們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起吃飯,聊天,古人不是有‘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的摯友情嗎,我一直想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情誼,或許,我跟林哥也可以這樣。”
難為他一個被洋文化薰陶多年的留學生,還能對古詩詞這樣信手拈來。
林見山恍然大悟,原來,他想要是這些。
“好。”
腳步聲漸遠,林見山的背影消失在臥室門口,那扇深色木門當著辛衍的面,緩緩掩上。
翌日,被鬧鐘叫醒的林見山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螢幕上橫著條微信新訊息提示,是半個多小時前辛衍發來的。
——林哥,謝謝你昨晚的宵夜,很好吃,我有點事先走了,回頭聯絡。
這樣落落大方的態度,印證了辛衍所說的倆人之間清白而又純粹的關係,也是在打臉林見山先前的草木皆兵。
他說不上什麼心理,但又覺得這樣也好,踟躕幾秒,回了個嗯,放下手機起床洗漱。
只是林見山沒想到,辛衍口中的回頭聯絡,居然隔了大半年之久,也著實應了那句——“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彼時他已經從喬一南的房子裡搬了出來,在稍遠的地段租了套小戶型,為了通勤方便,又買了輛二手代步車。
春節假期林見山沒回老家,怕父母又給他安排相親,實在疲於應付,謊稱太忙,但也確實忙,忙著論文交稿,忙著專案進度,陀螺一樣公司學校家三點一線地打轉。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四月末,他所在的專案階段性收尾,慶功宴的地點好死不死又選在了去年向柏陽請客吃飯的那家高階餐廳。
觥籌交錯間,往事浮上心頭,林見山遏制住思緒無端的翻湧,告訴自己,這不叫想念,而是人在故地重遊後的一種正常反應。
這場飯局喬一南也在,散席後林見山開車送她回家,倆人如今也算是私交甚篤的好友,關於辛家的訊息,林見山基本上都是旁敲側擊地從她那裡聽來的。
一來二去,喬一南就單方面認為林見山始終對當初未能進辛氏集團實習的事耿耿於懷,雖然箇中緣由她並不知曉,但不妨礙再為對方牽線搭橋一次。
車子開上s城高架,兩側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在夜色掩映下簌簌後退,喬一南坐在副駕刷著手機,忽然抬頭扭臉,冷不丁地問:“小山,最近有跳槽的想法嗎?”
這問題實在突兀,林見山略帶訝異:“跳槽?”
“嗯。”喬一南解釋道:“是這樣的,辛悅最近老在問我,有沒有信得過的人可以介紹過去到她手底下做事。打從去年開始,那個賀準就一直在跟她鬥法,辛叢定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絲毫沒有干涉的意思。你也知道,當領導的不可能單槍匹馬,辛氏集團內部派系叢生,她有太多人信不過,不如干脆培養一批新鮮血液,也能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喬一南的意思再簡單不過,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辛悅想要坐上集團一把手的位置,少不了一群效忠於自己的擁躉。>/>
“……不久前我就向她推薦了你,你是譚行之的同門師弟,再往前面說,和辛悅也是校友,不比一些來路不明的人更值得信賴?”
林見山聽完沉默片刻,開口道:“我在德勤幹得挺好的。”
“但這裡畢竟不是你的第一選擇。”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