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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經過了十幾個村莊,高遠終於在一座荒廢的村莊裡看到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
老人佝僂著身體,正在撿拾被吹到牆角的風滾草。
高遠走上前去跟老人打了聲招呼,順便幫老人撿起幾顆風滾草。
“這位先生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高遠將風滾草捧到老人面前。
“老人家您怎麼聽出來的?”
風越刮越大,遠處不停的有風滾草被吹進荒廢的村落。高遠還想再揀幾顆風滾草回來,被老人出言攔了下來。
“夠了夠了~,這些柴火已經夠晚上燒的了。”
老人將撿到的風滾草用腳踩扁,然後用繩子串在一起拖著向著村子中央走去。
“鹽沙漠的人說話可不是您這樣的語氣,風沙要來啦!先生還是跟我去避一避吧~”
老人話不多,路走的也很慢。高遠緊隨其後,自我介紹到。
“我是從對面雪山上下來的~”
“是嗎?雪山啊~那是個好地方。聽人說,雪原上的雪嚐起來都是甜的。”
說話前,兩人便走到一座還算完整的土坯房子前。老人率先鑽進狹窄的門洞裡,隨後從黑洞洞的門洞裡伸出胳膊朝高遠招了招手示意高遠跟上。
高遠走到門洞前,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天空。灼灼烈日被風沙矇蔽,整座天天空都已經變得灰濛濛的。
遠處湧來的沙塵暴,下面更是黑壓壓的一片。
等高遠走進房間,老人用樹枝紮成的門扉堵在入口處。
“一回兒風沙刮起來,就全靠它擋著了。”
房間在老人關上“門”的剎那瞬間失去了光亮,只有牆上的孔洞還能滲進來些微光。
高遠眼中注入魔力,只見老人摸索著抽出一團風滾草,風滾草揉搓成鳥巢的形狀放到腳邊。
老人搓好鳥巢,便從腰間的口袋裡孽拽出一根火絨條,從火絨條上撕下一小撮火絨後立刻將火絨條塞回口袋裡。
老人一隻手緊緊捏住住火絨,另一隻手又摸索著從懷裡掏出一套火鐮。將火絨墊在打火石下面,用火鐮“啪~啪~”的敲擊起來。
黑暗中火星飛濺,火星掉進火絨中。
老人看到火絨上冒起的紅光,立刻小心翼翼的將火絨放在用風滾草做成的“鳥巢”中,呼呼的吹了幾下。
火焰從鳥巢中躍起,給狹小的空間中帶來一絲光亮。
老人將燃燒的風滾草放進房間中央的灶坑裡面,在火上架起一個陶鍋後又往陶鍋里加了些水。
加完水後,老人從牆角取過來一個口袋和一套粗糙的石臼。說是石臼,其實就是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和另一個人頭大小形狀扁圓一側帶有凹坑的鵝卵石。
老人擺好石臼,從打著補丁的口袋中取出一小撮燕麥。每在石臼中放一粒燕麥,就用拳頭大小鵝卵石在上面砸一下。
燕麥在兩塊石頭的夾擊下被砸成片裝,然後被老人丟進陶鍋裡。
老人一遍一遍重複著這一套的動作,高遠就坐在門口處靜靜的看著。
門外,是呼嘯的狂風。
“嘭~嘭~”
簡陋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拍響,嘩嘩的震落下許多沙子。
老人聽到竅門聲急忙起身,挪開支撐柴門支柱將門口開啟一道縫隙。
風沙立刻順著縫隙撲進房間,高遠悄悄將手搭在腰間的匕首上。
“霍普,真的是你啊!快進來,快進來!”
老人看到門外的人十分高興,急忙讓出入口。
門外的人先是將一個口袋丟了進來,然後手握一根雕刻著百靈鳥的手杖從門口的縫隙中擠了進來,緊接著是一個身穿灰色斗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