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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副官驚訝說:&ldo;委員長,這彭瞎子本是個無名小輩,您為何送此大禮?&rdo;常蔭槐與他無話不說,說:&ldo;子山,這彭瞎子雖然是個中將旅長,這會兒可正是我用得著的人啊!&rdo;周副官不解:&ldo;委員長在瀋陽權大勢大,用他彭瞎子什麼?&rdo;
常蔭槐詭秘一笑:&ldo;子山,你難道沒聽說民國十年那陣子,彭瞎子和萬福麟在哈爾濱為爭一個窯子娘們,打得鼻青臉腫的事嗎?彭瞎子早就串聯了一夥吳大舌頭的舊部,醞釀著推舉吳泰勛當黑龍江省督軍。眼下張學良讓萬福麟去幹,這彭瞎子豈肯罷休?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彭瞎子的勇勁,倒不防為我所用。&rdo;
周副官聽到這裡,恍然明白了常蔭槐的深謀遠慮,忙贊同說:&ldo;我馬上就押車到白城子去,不愁感化不了彭金山。&rdo;
次日一大早,周子山帶領五輛滿載禮品的馬車,東渡遼河,直奔白城而去。周子山趕到白城,恰好趕上彭金山為兒子辦喜事。這一天,彭金山的宅邸張燈結彩,鼓樂齊鳴,彭金山忽聽常蔭槐派人送來那麼大的禮,有些受寵若驚,慌忙迎出門來,親自挽著周副官的手,進了後宅密談。
周副官遞上了常蔭槐的親筆信札。彭金山讀罷,急忙屏退從人,問道:&ldo;委員長這樣看得起我彭金山,真是終身難忘。他眼下正在老家,離此不遠,婚期一過,我便隨你到劉家館子,也好當面求教。&rdo; 第三日清早,彭金山果然帶了些禮物,隨周子山一行人經鄭家屯直奔梨樹而來。
彭金山的車馬進了劉家館子,路邊都是茅宅草舍。到了屯子西南,忽見一座深宅大院拔地而立,與那麟次櫛比的茅舍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宅院清堂瓦舍,飛簷斗拱,十分氣派。大門兩側設有石鼓和石獅。高聳的青石臺階下,荷槍的侍衛們正徘徊警衛,彭金山慌忙滾鞍下馬,命令隨行的馬弁門外駐足,他和周副官進了大門。
彭金山早有巴結常蔭槐之意,進了客廳,見了常蔭槐後,&ldo;咔&rdo;地來了個立正。&ldo;聽說委員長來此鄉居,我特來到此請安。&rdo;
常蔭槐說:&ldo;久仰彭旅長的大名,今日相見,果有俠士之風。&rdo;
兩人分賓主在雕龍榻前落座。彭金山搭訕地說:&ldo;委員長家鄉真是一塊寶地,雖與白城一河之隔,卻是別有風光。我早就聽說梨樹原是遼金古城,又是達爾罕王的遊牧之地,只是不知梨樹縣城可是梨之故鄉?&rdo;
常蔭槐搖動小扇說:&ldo;彭旅長,其實這梨樹縣裡並無梨樹。更談不上梨鄉了,梨樹在遼金時人稱偏臉子城。達爾罕王爺見城東有個光桿梨樹,於是他就反其意而用之,更為梨樹城。&rdo;
彭金山奉承說:&ldo;您真是學識淵博,今日一夕談,勝讀十年書。&rdo;常蔭槐飄飄然道:&ldo;梨樹雖然土質肥美,只因交通不便,難以繁榮。我早有為家鄉鋪一條鐵路之意,只是目前力不從心。&rdo;
兩人正說著話,女傭已經隔壁擺上酒宴。常蔭槐挽著彭金山的手,落座席前,酒過數巡,彭金山借著酒勁說:&ldo;在咱們東北除了吳大帥,恐怕就數你常漢湘的威望最高了。我敢打賭,如果由你來主持黑龍江省的政務,朝野必然悅服。誰知道張學良一上臺,就偏偏任用了萬福麟這個老狗,我這口惡氣難咽啊!&rdo;
常蔭槐心裡高興,臉卻沉了下來,他說:&ldo;彭旅長不可枉捧我漢湘。依我之見,主持黑龍江省還是吳泰勛更為合適。這吳泰勛不但精明,且又有文韜武略。在督理軍務方面,決不遜於吳大帥。況且他先父吳大帥在當地經營了多年,德高望重。如果有人舉薦吳泰勛為黑龍江省督軍,我舉雙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