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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冠英仍然不肯答話。
谷瑞馨繼續向張冠英施加壓力:&ldo;漢卿和瑞玉都有共結連理的美意。可惜他們身邊缺少個在張大帥面前說清道理的人。依我看,這樁美事只有您出面最合適,不然的話,將來萬一出了事,你當大姐的也難辭其咎。&rdo;
張冠英終於被她說動了,但她也覺得此事過於難辦,嘆道:&ldo;我這邊倒也同意,只是,家父那裡可決不是我一句話就能成功的。&rdo;
谷瑞馨見她的遊說終於得到了張冠英的首肯,更加堅定了信心,便趁機鼓氣說:&ldo;其實,在你們大帥府裡娶位姨太太也不是什麼不曾有過的事,況且張漢卿又是個帶兵的旅長了。他出徵打仗身邊娶個如夫人,難道就是大逆不道嗎?&rdo;
張冠英聽到這裡,默許了下來。所以才馬上派人去吉林請張學良。待張冠英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一一說清,張學良竟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他萬沒想到和谷瑞玉的感情糾葛,竟然發展到如此的地步,他甚至後悔當年在密山不該讓個素昧平生的姑娘守在身邊,以致彼此產生了感情,發展到現在已近難解難分了。&ldo;漢卿,此事不能不對父親說了。因為紙裡是包不住火的。&rdo;張冠英終於說出了她的主意。
&ldo;可是,父親他定會大發雷霆的。這種事他一定不肯同意。&rdo;張學良覺得進退兩難,擺在他面前的路只有兩條,一是毅然割斷情絲,從此斷決和谷瑞玉的往來,那樣他又感到對痴情的谷瑞玉太不公平;另一條則是果敢向父親說明自己和谷瑞玉的感情,求得他的理解與支援。但是如此一來,他又感到心裡對不起結髮妻子於鳳至。張學良左思右想,一時躊躇不決。
於鳳至在黎明時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站在瀋陽大帥府第三進套院的臥房視窗向前望去,只見這座民國初年張作霖在奉天起家時修建的豪華公館,籠罩在一片秋天的晨霧中。她感到那迷迷茫茫的晨霧像一層看不透的紗帷一般,遮住了她的眼睛。昨天夜裡她在臥房裡哭了,自從得知夫君在吉林另有所愛的訊息以後,於鳳至簡直如五雷轟頂。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婚後感情那麼專一的張漢卿,居然會在去吉黑兩省剿匪期間,與他人發生感情上的糾葛。想起去年她去哈爾濱探視傷情時在道外小別墅裡發現的種種反常跡象,於鳳至的頭腦才漸漸清醒起來。
如果那時她能認定自己的心上人有了外遇,也許出面勸阻還來得及。因為她十分清楚自己與張學良的感情紐帶決非一個插足的妙齡女人能輕易破壞得了的。她不相信張漢卿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背叛自己。所以,當侍衛李小四在自己面前略加掩飾,就很快讓她心中的疑團冰化雪消了。直到這次馬占山夫人到瀋陽來,於鳳至才有機會得知,張學良在哈期間與一位梨園女伶暗渡陳倉的內幕詳情。
她聽了馬占山夫人的話,心裡頓如刀剜那麼疼痛。擺在她面前的現實是嚴峻的,於鳳至不能不承認,她去年前去哈爾濱的時候,張學良曾將一位名叫谷瑞玉的青年女子,送進了馬占山在哈市的公館裡,大約住了一星期左右的時間。她屈指算來,恰好就是她在哈停留的日子。於鳳至所以能從馬占山夫人口裡追問出此事,其原因就是她和馬占山的特殊關係。出生在吉林省懷德縣大泉眼村的於鳳至,與出生在同一縣毛城子的馬占山,本來就是要好的屯親。按理她當該叫馬占山一聲老叔。由於是屯親,所以於鳳至和馬家的走動相當頻繁,而張學良當時將谷瑞玉送到馬宅去暫住,也是出於此種考慮,可他萬沒有想到竟然百密一疏,由於張學良考慮到馬占山公館距他道外的別墅較近,從而忽略了馬家和於鳳至家多年的關係。因此馬家將張學良在哈另有新歡的情況婉轉告知於鳳至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現在,於鳳至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