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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嘻,真不敢想。&rdo;谷瑞玉卻不多語。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在張學良這樣有少將軍銜的東北軍將領面前,她永遠都處於被動的地位。所以她儘量讓自己對張學良保持在恭敬和恭維的狀態中,那是引起對方好感的首要條件。她知道張學良肯向她坦露童年往事的本身,已經說明她與他關係正在發生著潛移默化的微妙變化。這是她為之暗暗欣喜的。可是谷瑞玉知道自己千萬不可急於求成,如若將她與他的關係趁熱打鐵地變得更為親暱,反而會讓張學良心生反感和戒意。
&ldo;是,我就是這樣的人,因為我小時候太頑皮,所以有人叫我花花公子,這也不奇怪。&rdo;張學良只有在他認為可以交心的朋友面前,說話才如此放肆,甚至於不拘小節。
&ldo;花花公子?&rdo;她怔住了。因為在谷瑞玉的眼裡,張學良永遠是位嚴肅鄭重的青年軍官,與她在天津和吉林見到的一些紈絝子弟有本質上的不同。
&ldo;我這個花花公子,決不是尋常說的那種見了女人就發狂的花花公子。他們是說,我一旦玩起來就花花得不要命了,而有些玩法簡直就是大膽的惡作劇。谷小姐,你可聽懂了我的話意?&rdo;
&ldo;懂,我聽懂了。我知道少帥是真正的軍人!&rdo;
&ldo;不,谷小姐,到現在我還不能自稱真正的軍人,因為這次我到吉林和黑龍江剿匪,是父親對我的一次考驗,他要看一看我張漢卿到底是不是個帶兵打仗的材料。&rdo;張學良將手一揮,忽然坦蕩地大笑起來:&ldo;本來,許多人都認為我不像個軍人,有人甚至認為我吃不得苦,這是因為我有個特殊的家庭。&rdo;
谷瑞玉不再多言。只是小心地倚坐在張的床前,憑藉一盞昏暗的美孚燈,雙眼敬畏地凝視著坐在病榻上侃侃而談的張學良。她發現張學良雖然年紀只比她長兩歲,可是,他說起話來既風趣又深刻,決非那些在戲樓內外常見的一些憑家族勢力就誇誇其談的公子哥們。
&ldo;說到我的家庭,谷小姐也知道豪門家庭,是極難培養出真正人才的。&rdo;他似乎想在她面前盡情宣洩心中的塊壘。張學良儘管已經得到了豪門家族給予他的諸多特權,可他卻根本不青睞那些既得的特權,他語出驚人地說:&ldo;我承認那個家庭對我的給予,同時我又是個有思想的青年人。我知道自己現在走的一步,就等於別人走的兩步。因此我想,我有這樣的優越條件,再利用我父親的關係,就可以在社會上做點事情。但是,在我當兵以前,雖然有種種成才發跡的想法,卻從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軍人!&rdo;
谷瑞玉感到驚奇。她沒想到出身奉系元戎之家的張學良,竟然會有那麼複雜的思想,就說:&ldo;既然你從沒有想過當兵,為什麼後來又當起兵來了?而且又成了少將軍階的大人物?&rdo;
&ldo;我不是什麼大人物。谷小姐,我只是在行使著一個軍人的權力。&rdo;張學良正色地說:&ldo;你問我為什麼會成為軍人?是因為我從小就反對軍人,軍人手裡的槍是殺人的,而我張漢卿從小就反對殺人!&rdo;
&ldo;是嗎?&rdo;谷瑞玉兩隻閃亮的大眸子定定凝視著他,彷彿在聽一個不可思議的神話。
張學良見她以狐疑的眼神注視自己,索性敞開心扉,說出自己外界鮮為人知的過去。他說:&ldo;我從新民來到奉天的時候,才11歲。那時我很天真,我喜歡和西洋人在一起,聽他們用英文介紹國外的趣事。谷小姐,你知道奉天有個yca嗎?也就是所謂的基督教青年會。父親在我剛到奉天的時候,曾把我送到那裡去。他希望我在基督教青年會學些新鮮的東西。那時候我在那裡結識了一位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