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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瑞馨說：&ldo;雖然你和張漢卿的感情日見深厚，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們繼續這樣偷偷保持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將來你又如何能得到正經的名份呢？&rdo;
姐姐的話恰好說在了谷瑞玉的心坎上。許久以來她的心病恰好就在於此。她知道像自己這樣出身的女子，如果有一天想躋身於上流社會，簡直比登天還難。特別是若想成為張學良名正言順的夫人就更不可能。因為她在哈爾濱俄羅斯大戲院包廂裡親眼見到了於鳳至。谷瑞玉知道無論從哪一個方面，她都無法與出身在遼河邊小鎮上的於鳳至相比。於鳳至作為張作霖親自許定的婚姻，任何人休想將於鳳至排擠出張氏家族。即便她谷瑞玉天姿國色，嬌柔萬種，也難以得到張家少夫人的位置。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悲切落淚了，說：&ldo;二姐的好心我自然知道，可是，我已經對漢卿作了許諾，我決不會難為他，更不能為了自己的歸宿，就做出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現在他既然有於鳳至在身旁，我若想得到名份，幾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rdo;
谷瑞馨連連搖頭嘆息：&ldo;瑞玉，可惜你空生了個嬌艷的容貌，卻缺少女人的心計。像你這樣，又如何可以活出個女人的志氣來呢？&rdo;
&ldo;漢卿待我不薄。他也確是真心誠意愛我，他也不是沒有娶我的心，可是，他又怎麼能不顧於鳳至的既定婚姻，給我個夫人的名份呢？&rdo;谷瑞玉對姐姐的過份苛求不以為然。她知道張學良對自己的感情是真誠的，絕無任何玩弄感情或尋歡取樂之意。谷瑞玉知道她一年多來和張學良暗地裡發展的情愫，都是出於雙方的真誠之心。她也多次試圖在她和於鳳至之間尋求一個可供自己容身的條件，但是，谷瑞玉對此作出的種種努力，最終都胎死腹中了。
&ldo;為什麼就不能有名份？我早就對你說過，既然不能取於鳳至而代之，那麼，至少也可以像我這樣做個姨太太吧？&rdo;谷瑞馨見妹妹黯然失神，彷徨無計的樣子，心裡就倍感焦灼。
第一卷 春第四章 情海難步（2）
&ldo;姨太太也怕不能輕易得到。&rdo;谷瑞玉瞭解張學良的處境，她知道在張作霖的帥府裡，十四個兒女的親事，幾乎無不是一言九鼎的張作霖作主。張作霖既然為張學良娶了一房夫人，又如何能夠在張學良新婚不久再同意他娶一位如夫人呢？谷瑞玉想到她面臨的重重障礙，不禁心恢意冷，連連搖頭嘆氣說：&ldo;二姐，你的好意我領了，可是你不要再逼我，也不要再逼張漢卿了。即便他現在有娶我作姨太太的念頭，在張大帥那裡也怕難以過關呢！&rdo;
谷瑞馨卻冷笑說：&ldo;我怎是逼他張漢卿？瑞玉，女人都是水做的，就說明咱們女人太相信男人的唉聲嘆氣了。其實誰不知道張漢卿是個有主張有見地的男子漢？許多熟悉他的人都對我說過：張漢卿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做成。因為這個人做事歷來不唯唯諾諾，也從不計後果。他現在既然對你真誠相愛，我相信他會有辦法把你儘快收房的。&rdo;
&ldo;收房？&rdo;她連想也不敢想地嘆了一口氣，無言地搖搖頭。
&ldo;你擔心張作霖這關過不了？&rdo;谷瑞馨見妹妹雖然有此心，卻沒有進一步達到自己目的的膽量，就將她早已想好的打算合盤托出，她說：&ldo;我倒有一個辦法，讓張作霖必須同意他兒子娶你進門。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就可讓張漢卿的大姐出面，玉成你們的美事！&rdo;
&ldo;什麼？你想把我們的事情，都說給張學良的大姐，這……這行嗎？&rdo;谷瑞玉聽了二姐的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是位心地善良的女子，儘管她從心裡喜歡張學良，可是她越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