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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郭蓉梅去了她的辦公室。
“在電腦裡，我調給你看。”
“不，我要看手寫的賬薄。”我說。
電腦上的資料，很多都是水的，應會某些檢查的。
她想用虛假的資料打發我，怎麼可能呢。
郭蓉梅深深的看著我，已從以往的輕視，變成了顧忌。
她一定在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原來那個孱弱的蕭璽。
我朝不遠處牆角的保險櫃，呶了呶嘴：“賬薄在那裡面吧。”
郭蓉梅厲視我：“是。”
我笑迎她：“那就勞煩大伯母拿出來吧。”
郭蓉梅暗吸了一口氣，最終開啟保險櫃，抱出來幾個賬薄放在桌上：“你先看這幾本吧。”
我隨手一翻，瞅了一眼年月日：“只有前年和去年的？今年的呢？”
郭蓉梅克制著：“這些你今天都看不完，今年的明天再看也不遲。”
“沒事，我加班看。”
“你身體不好，還是多休息。”郭蓉梅不動。
“再不好，我也是年輕人，精力旺盛，大伯母你就不用為我的身體擔憂了，把賬本拿出來吧。”我忽爾語氣一變，“大伯母推三阻四的，莫不是賬本有什麼貓膩？”
“當然沒有！”郭蓉梅立馬正聲。
“那就別擔擱時間了。”
最終，郭蓉梅把今年的賬本也交了出來。
我翻了翻，日期是截止昨日，應該是最新的了，便說道：“大伯母，借用一下你的辦公室，不介意吧。”
我怕我離開，保險櫃裡其它的賬本，會被郭蓉梅替換。
郭蓉梅咬牙：“蕭璽，你當真看得懂嗎？”
我翻著本子，淡懶懶的笑：“看看再說唄。”
郭蓉梅怒氣衝衝的離去。
賬本很厚，我白天的確看不完，便留在了公司加班。郭蓉梅惴惴不安，竟然留下來，陪我加班。
我看了一夜。
郭蓉梅在她的休息室裡，估計也失眠了一夜。
因為天還沒怎麼亮，她就來了辦公室。
不待她說話，我先開了口：“大伯母，來得正好，我剛要給你打電話呢。”
“你想說什麼？”郭蓉梅眼圈浮腫，明顯沒閤眼，但她維持著氣勢，可目光卻暗暗的瞟向賬本。
“你說呢。”我拍了拍賬薄，“賬本有問題，大伯母你心裡沒點數？”
郭蓉梅冷眯眼：“哪來的問題？你什麼都不懂，不要信口開河。不要以為買了個會計師證，就可以胡編亂造。”
我站起身來，把手朝賬本上一壓：“大伯母既然這樣說，那我就請更專業的財務來審一審，讓你心服口服。”
郭蓉梅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勾冷笑：“有你這麼大條蛀蟲，蕭氏的財務怎麼會不岌岌可危？大伯母，三天時間夠嗎？”
郭蓉梅表情微變：“什，什麼三天時間？”
“吃進去的那些，難道不用吐出來？”我抄手道，“我把賬本在家族中公開，恐怕其它的族人也是不會同意，那麼多的家族資金，被大伯母你一個人獨吞的吧！”
郭蓉梅冷眼眯了眯，最終從齒縫擠字：“蕭璽，算你狠！”
說完，開門離去。
賬本還沒有看完，我坐下去繼續看。
郭蓉梅應該請了高人做假，表面上看不出來一丁點兒的漏洞。旁人來查，也查不出來所以然。
只有懂財務的，才能瞭然。
所以，這些賬本，她搪塞過所有的董事和族人。
她進入財務部十多年，私吞蕭氏資金竟然高達三十多個億。
一年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