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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著大宋官家給他們來個名正言順的抄家滅族!
魚寒等混蛋孓然一身,就算是被官家給砍了腦袋也很難殃及到別人。但朱熹不行啊,就算朱熹本人有捨身取義的勇氣,但他能不考慮到自己身後那個龐大的家族麼?為了幫西南蠻夷解決這點芝麻綠豆大的事,就押上全族數百口人的性命,他還真沒有這樣偉大。
想要朱熹甘冒奇險再次同意助紂為虐這事很難,但魚寒卻還隱約記得這榆木腦袋有個同鄉在書中寫過“世上無難事,人心自不堅”。什麼?陳元靚的《事林廣記》還要等上幾十年才會被創作出來?可他畢竟說過不是?有了理論基礎做支撐,最終的結果當然就是某個混蛋糊弄得某個當世大儒稀裡糊塗地應下了這倒黴差使。
洋洋灑灑好幾萬字,既詳細描述了羅殿地區面臨的現實困難,更引經據典提出了相應的解決辦法。一封由朱熹親筆寫成,卻是署上了魚寒這個兼職招撫使名頭全的公文被送出,並且很快得到了官府的批覆。
同樣是非常正式的官樣文章,既對魚寒這種位卑未敢忘憂國的行為表示出了讚許之意,也順帶提出了他那兩位頂頭上司的殷殷期許。要求魚寒既然要做這種教化當地民眾宣揚大宋官家威嚴的事,就一定要持之以恆做好做踏實做到能讓兩州刺史及眾多同僚都感到與有榮焉,能將此作為今後晉升的政績。
有認同,有讚許,還有期待,當然也少不了按照傳統給製造點障礙。鑑於和武州及羅殿本地財力實在有限,兩地官府也就不能為此事給與資金上的支援了,而為了節省一切不必要的開支所以魚寒申請的編制也別指望。至於那什麼提供師資力量的請求,兩州主官就當沒看見,就這蠻夷聚居的西南邊陲,哪有那麼多的讀書人送去陪魚寒瞎胡鬧?
要什麼沒什麼,魚寒那兩位頂頭上司和同僚們做事也真夠缺德的,簡直就是既要驢拉磨又不給驢吃草。這要是換了個人,說不定就得怒火中燒乾脆就辭官回家種地去。但魚寒不會,這個混蛋不僅沒有生氣甚至還暗自竊喜,因為他提出這些要求本就沒希望能獲得任何幫助,只有遭到了拒絕才能讓那些大人物們短時間內不好意思跑來瞎摻和。
如今有了本地各寨頭人的支援,又取得了官府允許實施的批文,再加上在地廣人稀的羅殿隨便圈個小山頭這種事更是簡單得連上報都可以省下。魚寒也沒再耽誤什麼,接獲公文的當天就開始了學堂的建設工作。
等等,不是招兵籌建地方武裝麼?咋又變成了辦學?這個問題麼……魚寒的腦袋是不太靈光,卻也並不太傻,一個能讓朱熹想起來都感到恐懼的嚴重後果,他又怎麼會忽視?而且當初若不是扯起了這面大旗,他又怎麼能輕易就說服那個榆木腦袋出手相助?
以辦學做掩護實則編練私兵,這萬一真碰上個不識時務的同僚前來視察該怎麼應付?要說起來,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周禮有云“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足以說明咱華夏民族的老祖宗們所要求培養的從來都不是應考機器,而是文武兼備知能兼求的棟樑之才!從商周至兩宋,甚至到千年之後由金人餘孽再次竊據中原後所建立的那個國度,期間還真沒誰敢因為一個學校開設的體育課程過多而明目張膽地提出指責。
至於這所略顯另類的學堂培養出來的讀書人會在外敵入侵之時操刀子玩命,這事似乎也不難解釋。就算有心之人忘了老祖宗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