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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梁明生是如她所言,沒買她的份,但還是端了回來,並給她帶了炸香芋蝦餅和炸花生餅及芋頭片。
芋頭蝦餅和花生餅是一種小吃,舀一勺漿,放在在圓形長柄的鐵器上,上面再放上香芋丁和蝦,蝦有時是活的小河蝦,有時是幹小蝦米蝦皮,花生則是乾的花生米,放入油鍋中炸熟,和炸紅薯片及香芋片一起,是酸料以外,第二受人歡迎的,香噴噴的小吃。
“紅薯片賣完了,”梁明生說,“只有這些。”
又解釋道:“我知道你吃過了,但吃餅不飽腹,不佔肚子的。”
話是那麼說,他還是帶誘惑意味地,邊說香,邊把香噴噴的豬雜挑出來放到一邊,問張靈悅要不要吃。
張靈悅明白他想把好東西留給她的心思,又好氣又好笑:“快吃你的!我要吃蝦餅!蝦餅更香!”
的確是更香,今天的蝦餅用的是活的小河蝦,分外的香,分外的鮮。
梁明生有些遺憾,但見她吃香芋蝦餅吃得很美,吃得很香,不禁又高興起來。
兩人一時無言,只有吃餅的咔咯聲,和嗦粉的小呼嚕聲交響,和著美食入腹帶來的心滿意足,在這清秋涼爽的早晨中,氛圍和諧而寧詳。
許是都感受到了這種氛圍,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視線相對,都是一頓,又一起笑了。
“明生哥。”
“嗯?”
張靈悅道:“你以後要好好吃飯,不管是早餐中餐還是晚餐,都不能隨意對付,要好好保重身體,知道嗎?”
梁明生迎著她格外認真的視線,感受到了她這份叮囑的中的關心和鄭重,點了點頭:“好的!我記住了,以後再不會敷衍吃飯了!”
頓了頓,他微垂瞼睫,復又抬起看著她:“靈悅,你被誰欺負了,不可以告訴我嗎?”
我也很關心,很想知道你被誰欺負了,在害怕什麼,在憤恨著誰?
張靈悅沒料到他會問起這個問題,不禁一愣:“沒有誰欺負我……”
梁明生和沒繼續說下去的她對望,直至她垂下了眼睛,沉默不語,心中不禁失望。
這麼鄭重其事地叮囑他保重身體,似乎他保重身體、他活著對她而言十分重要,可到頭來,她還是連被誰欺負了,都不肯告訴他。
是因為他能力不夠嗎?
是覺得就算告訴他,也沒有什麼用嗎?
梁明生緊緊抿了一下唇,垂下眼,把最後的粉吃完,湯也喝乾淨,心情也收拾好了。
他像無事發生,和她商討似地說道:“糧所的門市很大,只做收購草藥的場地浪費了,我覺得完全可以隔成兩間,做兩個門面使用。剛好,糧所在路口,進去裡面住著圩上的人,再裡面是秀水鎮的鎮中,斜對面是市場,市場再過去不遠,是鎮中心小學,這個位置,和於阿婆家比是差了一些,不過也不錯了,賣酸料的話,想來生意也不會差的。”
張靈悅聽著,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悟了,他突然要搬到圩上來的原因。
收購草藥前景好,要擴大規模是一個原因,但昨日聽到張立孝和張立嚴說工商所的人來找麻煩,可能要她關張,不準做酸料賣了才是主要誘因吧。
難怪昨晚本是來找她道歉的,卻不等她回來,又匆匆走了,想來就是急著辦租糧所的事吧?
想到此,張靈悅直接問道:“明生哥的意思,是怕我被趕走,不能繼續在於阿婆那裡賣酸料,所以趕緊租下糧所,隔個鋪面出來給我賣酸料用嗎?”
這的確是梁明生決定現在租下糧所的原因,但沒發生這件事,他原也是計劃要搬到圩上租糧所的,只不過不是現在,現在只是提前了。
梁明生承認了,並解釋了原先也有這樣的計劃和必要,不純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