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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父女就在鋪中坐著,於婆先和姐妹倆打招呼:“放學回來了,你們表姨丈和表姐來了,等了一個多鍾了,讓他們去後面坐著喝茶看電視也不肯,我這看攤也走不開,只能在這裡放條凳子讓他們坐了。”
田家父女已站起來,連忙道:“擾到於阿婆了,陪我們聊了這麼久。”
於婆擺擺手:“來者是客,不說這些,你們還是小阿妹阿弟們的姨丈表姐,來這裡就當回了家,下次來別客氣。”
表姨丈姓田名國建,聞言臉上猶豫掙扎了一瞬,一時沒有開口。
田鳳嬌沒聽到父親的回答,不由看了他一眼,垂下了頭,手指不自覺絞著衣角的她,顯得越加拘謹。
張靈悅出聲道:“你們是田姨丈和鳳嬌表姐吧?以前聽月英表姨在信中提過。月英表姨沒在家嗎?怎麼沒有一起來?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是松崗村裡的人告訴你們的嗎?”
“是啊、是啊!”田國建連忙應著,張靈悅問的雖多,但也是陌生親戚見面普遍會問的問題,這倒讓他鬆了口氣,再說思及自己的來意,也需要先拉近關係,熟識起來才好開口。
“你們月英表姨在家,她生了病,起不來床。”說到這個,田國建露出真切的感傷,“病很久了……”
“表姨沒有去看過醫生嗎?”
“看過了,治不好的。”
隨著說話,田家父女和張家姐弟進了於婆家後堂。
主人請坐奉茶,客人奉上禮品,給姐弟四人都發了一個紅包,一套親戚間初次相見,主客間客氣推辭謙讓互誇的流程過後,田國建也問起了張家的事。
問完了張成林和劉嬋的現狀,說到姐弟四人,特別是姐妹倆,田國建讚歎:“聽村裡人和於阿婆說,這酸料攤是你們姐妹倆支擺起來的,你們真是能幹,不像你們兩個表姐,都笨得不行。”
張靈悅看了田鳳嬌一眼,她正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將髮絲別到耳後,一副“很抱歉我給父母丟臉了”的樣子。
這是從小就被家教規訓出來,還是自發領悟出來,專用來配合父母貶低自己時的表演呢?
抑或是,從小被這麼說,她真的就覺得自己的確很笨了呢?
“哪裡,鳳嬌表姐今年也上高中了吧?能考上高中,怎麼會笨呢?”
“這個……”田國建頓時尷尬,慚愧道:“你們表姐她,去年讀完初二,就沒有再上學了。”
“哦?這是為什麼?”張靈悅故作驚訝,“我表姐看著文文秀秀,不像是讀不了書的人,怎麼不繼續讀書了?再說還差一年,怎麼也要讀到初中畢業呀,不然出去打工也找不到什麼好的工作吧?”
話題到了這裡,雖然物件不合適,田國建想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讀書你們表姐還是可以的,她成績不錯,本來我和你們表姨也是想著,再怎麼樣也要送她讀書,那怕只是讀箇中專也好,只是……唉,說來也是命吧,耕種了那麼多年的田都沒事,偏就去年被泥漿蟲咬了……”
怕張家姐弟不明白什麼是泥漿蟲以及泥漿蟲的可怕之處,田國建詳細描述了一番。
這種泥漿蟲張靈悅其實也認識,顏色如泥,尖頭,菱身,常在水田的泥裡鑽來鑽去,學名不知道叫什麼,地方上叫泥漿蟲。在沒聽說田國建被咬後導致全身使不上力,多方求醫都沒能治好之前,張靈悅一直不知道這種蟲子是有毒的。
田國建說了一通泥漿蟲和病情後,說出了他從老遠的隔壁縣到水門鎮來的原因。原來,是他聽說這邊有個民間老醫生,治好過被這種蟲子咬的人,他是前來求醫的,又因為離家遠,早來晚回的,時間不夠用,且治療時間又不是一天兩天,為了方便治療,他想要在張家借宿。
恐怕不止是借宿,還需要借錢。
張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