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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碧雲看著宿醉剛醒的海天,一臉心疼地遞給他一杯溫水,囑咐他以後不要再喝酒了。
海天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碧雲,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老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為了早點還清房貸,我辭了職,自己出來辦了一個小事務所。”
碧雲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海天接著說:“現在創業初期,競爭激烈,為了多拉點生意,和客戶應酬是難免的,恐怕酒是戒不了了。”
碧雲聽了又急又氣,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你怎麼能這麼衝動就辭職了?而且還不跟我商量!這房貸的壓力已經夠大了,你現在又搞這一出,身體要是喝壞了怎麼辦?”
海天握住碧雲的手,說道:“老婆,我知道你擔心,但我在原來的公司晉升空間有限,工資也漲不了多少。我想趁現在還有拼勁,自己出來闖一闖,多賺點錢,讓你和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
碧雲掙脫他的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是,你也要考慮自己的身體啊。難道錢比健康還重要嗎?”
海天嘆了口氣,看著碧雲,認真地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會盡量注意的,不會讓自己喝太多。相信我,只要事務所走上正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碧雲瞪了一眼海天,抽泣著說:“我不是不支援你創業,只是希望你能多想想我們這個家,別把自己累垮了。”
海天輕輕拍著碧雲的背,安慰道:“我知道,老婆,我會小心的。你現在懷著孕,別太操心了,對身體不好。”
碧雲摸了一下海天的臉,心疼地說:“家是我們倆的,有事一起商量,有困難我們一起扛。”
海天這段時間也很煎熬,不買房時還覺得自己和碧雲雙職工,生活很是愜意。然而一買房,各種經濟壓力接踵而至,他這才深切地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個窮人。
夜晚,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經過思考再三,他覺得有碧雲堅守在體制內做自己的大後方就行,自己還是出去闖一闖,或許能改變目前的困境。
第二天,海天就開始行動起來。他首先聯絡了原來對他拋過橄欖枝的小酒仙酒廠老闆。在與老闆的會面中,海天詳細地商討了法務合同的各項細節,憑藉著自己紮實的專業知識和出色的溝通能力,成功落實了合作。
接著,他又翻出過去做過諮詢的幾個當事人的聯絡方式。一個個打電話過去,詢問他們難題解決了沒有。電話那頭,有的當事人感激地表示問題已經解決,有的則還在困擾之中。海天便告訴他們自己已經辭職單幹,如果有任何法律難題都可以找他。
這樣一來,海天就免不了與人約酒談事,回家遲了,醉酒的次數多了。
這天,結束了一天的忙碌,海天疲憊地回到家中。看到碧雲正在為他準備晚餐,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走上前抱住碧雲,輕聲說道:“老婆,你懷著孩子,要少勞累。\"
碧雲說:“我不累,你才是我們家最累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