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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仁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地來了,撲通就跪倒在了淮南王面前。
「朱朝仁,本王問你,你是不是給這棵樹下藥了?」淮南王問。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王爺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而且,這塊地是我的,風水破了,來年的收成肯定也不好。我——」朱朝仁擦了擦額上的汗。
這麼看起來,這個朱朝仁倒不像是膽子大的。
初初朱朝仁看到這棵樹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也是詫異的,果然如同夏玄所說,樹,真的枯了。
裘鳴鳳趁機說到,「王爺,既然收成不好,不如讓他去京裡當個官。」
「哦?你倒說說,什麼官?」淮南王看向裘鳴鳳的臉。
朱朝仁已經嚇得汗流浹背了,這見個皇親國戚就嚇成這樣,若他日去做了官,豈不是要嚇死?哪裡比得上他在這裡舒坦?不過蘇媚兒應該會特別開心,她整日都盼著老朱升官發財呢。
「什麼官嬪妾哪知道呀,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懂。」裘鳴鳳說到,「讓阮巡去看吧,看看缺什麼官,給他封了就是。」
淮南王的目光看向阮巡,「去辦吧。」
「還不謝淮南王的大恩大德?」裘鳴鳳看著嚇傻了的朱朝仁。
不錯,看起來這個人沒什麼膽子,去了京,能夠為自己控制,朝堂中她的勢力越大,才越能鬥垮蔡文柳。
朱朝仁謝過淮南王,便回家去了。
淮南王周燁一行人的馬車,繼續往京城裡去,夏日的正午,最是犯困,周燁迷迷糊糊在在馬車上睡著了。
他是被一陣歌舞聲聲驚醒的,耳邊還飄過動聽的女聲,「郎遠行,妾心焦,在家縫衣舂米做活計,從春到夏,從秋到冬;郎不歸,妾明瞭,一天到晚把飯燒,糊了鍋,壞了灶,奴的心,早已隨你地獄走一遭。」
歌詞不過是靡靡之音,只這個聲音,相當動人,有些曲高和寡,不似他府中的那些千人一面的歌姬。
「這是什麼地方?」淮南王問外面的阮巡。
「舞樂坊。貴人們消遣的地方。」阮巡也抬眼,看了一眼這京城裡赫赫有名的舞樂坊一眼。
「王爺,您可別鬼迷心竅,這種地方的女子,沒什麼好貨色。」裘鳴鳳撅著嘴,不開心地說到。
周燁哈哈大笑,「本王幾時對這裡的女子鬼迷心竅過?」心裡想得卻是:你忘了你自己原來是什麼德行了麼?還是同行相輕?
正說著呢,樓上窗戶裡突然傳來一個興高采烈的聲音,「老四,老四,你怎麼才回來?」
開啟簾子往樓上看去,看見二皇子庸王正朝樓下揮手。
淮南王讓車夫停了馬車,他對裘鳴鳳說,「二哥叫我,你們先回府,本王上去看看。」
說著,他便下了馬車。
他本就是習武之人,動作敏捷,裘鳴鳳剛想說,「淮南王等等。」
卻見淮南王已經上了舞樂坊的臺階,阮巡便讓車隊前行了。
方才二皇子庸王對著樓下喊的那一嗓子,讓正在唱歌的鳳雅心裡著了慌。
不是說淮南王明天才回來麼?怎麼今日就回來了?
周燁的提前回來,讓鳳雅失算了,難道這一世還是逃不脫和周燁的遇見?
想到此,她把絲巾掛在耳朵上,匆匆對著庸王說了一句,「奴婢去補一下妝,去去就來。」
說完,她抱著自己的柳琴匆匆往樓上走去。
剛剛走到樓梯口,恰好周燁剛剛上來,和蒙著面的鳳雅打了個照面。
電光火石,這是他們今生的初次照面。
鳳雅權當不知道上來的是淮南王周燁,做了個揖,上樓。
周燁的目光和她對視了片刻,庸王便上來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