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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永寧宮的密室。
「王爺,真打算讓娘子一個人在披覽殿過一夜?」靳東凱問她。
周燁在喝茶,白天的那場兵荒馬亂儼然已經過去,他沒有回答靳東凱的問題,反而問到,「冬天的兵馬戰略可做好了?」
「今日您剛剛出門,兵部就把奏摺送來了。奴才放在您披覽殿的書桌上了,王爺要看嗎?若要,奴才現在去給您取來。」靳東凱是一個死忠死忠的奴才。
「不用。不要打草驚蛇。」周燁目光沉靜如海,平靜無瀾。
「蛇?誰是蛇?」靳東凱顯然一頭霧水。
周燁只在喝茶,並沒有多說。
周燁是一個走一步看十步的主兒,今日杜九鳳說「劍上有毒」就表明了,她知道璃國的刺客會行刺這件事情,以及和她聯絡的夏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她,就是璃國的細作。
呵呵,細作。
如今,杜九鳳傷了,璃國的人,會放任不管?不會的。
他且靜待那個人出現,給杜九鳳解藥就好。
披覽殿裡,確實有一條蛇——夏玄。
淮南王府今日守衛並沒有絲毫的鬆懈,甚至因為今日發生了刺殺的事情,府中特意加強了防衛,不過,這些對夏玄來說,都是小菜一碟,而且,披覽殿中,就只有兩個侍女,可能侍女覺得九鳳就是個妾,所以照顧得不免鬆懈,他用了一根沉睡香,那兩個侍女便困得不成樣子了,打著哈欠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看到九鳳這裡這般冷清,夏玄竟然有了一絲絲的難過,不曉得為什麼。
原先,他自認為自己是銅牆鐵壁,受到了父皇對待母親的那種冷淡,對男女之情早就沒有期待,他是禁慾之人,可自從那日在樑上,看到了周燁和九鳳的雲雨,他的情感,便如同牆頭草了,開始往九鳳這邊倒。
這真是該死!
大約此時的夏玄認為杜九鳳是他的人,他的人受到了冷落,那是他不中用。
這種情感,非常微妙,他亦無法理解,一直以來,他都給自己貼了標籤:為了吞併載國,他再所不惜,他只會利用,不懂任何人的感情,對杜九鳳也一樣。
如今看到杜九鳳眼皮沉沉,嘴唇發黑,一副衰敗之相,竟然萌生了惻隱之心,他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一顆小小的藥丸,給九鳳吃了。
夏玄一直看著杜九鳳,面色從蒼白逐漸有了血色,嘴唇的黑紫在漸漸褪去。
今日刺客行刺之事,不是他指使的,是他大哥夏侯沉淵的人,夏侯沉淵這個人,沒有智謀,以為刺殺了周燁,載國就是他的了,真是笑話,今日夏玄看到城中牆上留下的璃國暗號了,知道有璃國的細作來了載國,他便猜到他們此次來的目的是什麼,幸虧他及時阻止了行動,那聲口哨便是他吹的,他是璃國的二皇子,刺客也要聽他的。
夏侯沉淵的親生母親鄧令華是璃國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夏侯沉淵子憑母貴。
所以,即使夏侯沉淵沒有夏玄這麼有腦子,可他在宮裡卻是太子的地位。
夏玄的親生母親是最末的妃位,所以,即使夏玄的造詣比夏侯沉淵高一百倍,他也得不到父親一絲一毫的垂青。
「九鳳。」夏玄看著杜九鳳逐漸紅潤起來的面容,握了握她的手,他不能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了,要趕緊走。
出了披覽殿的門口,夏玄左右打量了一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一個縱身,便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杜九鳳是半夜醒來的,等想明白她為什麼躺在這裡,她有些疑惑,要知道璃國劍客的劍上可都是淬了毒的,前世,宮中太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解藥,其中有一餵藥,叫做巴戟天,是非常難得的,靳東凱騎著快馬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怎麼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