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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處融洽,也不像其他小情侶經常吵吵鬧鬧,在外看來自然是恩愛有加。母親方美君提過幾次結婚的事,方幸珝沒什麼抗拒心理,覺得這麼過著也不錯,至少她有主導權,不會像方美君那樣。於是也跟陶文聰商量過下一步計劃,打算按部就班。
事情卻在一個多月前發生了變化。陶文聰的母親黃若梅剛好到了退休年紀,聽聞兒子有結婚的打算,火急火燎辦了手續趕來夏城同住,美其名曰照顧兒子起居,其實不過是來考核方幸珝。這段看似融洽的關係,便從那時開始出現了裂縫。
起初方幸珝為表友好與誠意,還精挑細選,送了黃若梅一條紅寶石項鍊,但此舉似乎並未成功討到她的歡心。
陶文聰的父親早逝,單親母親總是容易對兒子分外緊張。當兒子有了伴侶人選,這種緊張則常常體現在對其伴侶的挑剔上。於是方幸珝便被動成了這個靶子,黃若梅總能在她身上挑出錯處。留短髮是錯,衣著性感是錯,不擅家務是錯,有異性好友是錯,連自己當老闆也是錯。
方幸珝不是乖順易服軟的性子,陶文聰的調解工作又不到位,一來二去,他們的隔閡只增不減。
有一次,方幸珝一身盛裝從酒會款款歸來,回到她在月盛灣的高層住宅,進門便見黃若梅在擺弄客廳的陳設,而陶文聰坐在一旁對著電腦心無旁騖地工作,母子二人十分自如,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主人。
黃若梅聽到門口動靜瞥來一眼,開口嫌棄道:「又是濃妝艷抹……這麼大晚上的,一個女人都不知道該安分一點……」
說這話的時候,她胸口的紅寶石在燈下閃著光。
方幸珝眯了眯眼,冷聲道:「誰讓你亂動這些東西的。」
黃若梅直起腰,理所應當道:「你懂什麼,微信新聞裡說了,盆栽擺在這裡會壞了風水,對家裡的男人不好的。」
私人領地被侵犯,越界者不識好歹,毫無悔意。
方幸珝踩著高跟向她走去,長長的裙擺上綴著金絲和細鑽,一地星火逶迤。
「你做什麼?!放開我!聰聰快救救我!」黃若梅被強拉到玄關,扭動全身卻掙扎不開,只能驚呼。
沒想到一向隨意淡然的方幸珝會因為這些小事而發狠,陶文聰無法再裝聾作啞,只得摘下耳機,過來勸阻。
男女體力懸殊,方幸珝無意與他拼氣力。
黃若梅得了倚仗,慌忙抽手出來,一把抱住兒子,喋喋不休地告狀:「聰聰啊,你看到沒有,我好心沒好報,她竟然這樣對我,這是個惡女人啊!聽媽媽的,這樣的女人要不得……我的手都要被抓破了,她好狠的心!」
方幸珝不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在等一個交代,或是一個了斷。
她身材高挑,穿著高跟鞋足可與陶文聰平視。一雙狹長艷麗的眼睛此刻只剩冷漠,正靜靜覷著他。
陶文聰並非昏聵,他深知黃若梅性格,但顧念母親這麼多年的不容易,也不可能拂她的面子。
「幸珝,我媽也是好心。」情感與利弊的衝突令他感到棘手,他皺眉,儘量緩和著語氣,說:「你給她道個歉。」
這就是,所謂的同路人。
方幸珝發了一身冷汗,心跳快到詭異,身上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泛濫起悶痛。她視野內閃現灰暗的色塊,眼前的人如此陌生,甚至有些扭曲的醜陋。
這一步不對。她這樣想著。
陶文聰見她面色越發蒼白,下意識關切地想去摸她的手。
指尖接觸的瞬間,方幸珝臉色慘變,她再忍不住,大步沖向衛生間。未幾,裡面傳來嘔吐的聲音。
因為方幸珝狀態太過糟糕,那次衝突戛然而止,但兩人的關係自此一落千丈。
方幸珝不再忍受黃若梅的愚蠢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