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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廷軒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從睡夢中吵醒,雖然心中有些氣惱,但是在軍校裡養成的良好素質,令他迅做出反應,翻身從床上坐起,一把抓住放在床頭的手機。?
按道理來說,他平常晚上睡覺都是關機。但是今天一路上奔波,確實有些乏了,回到酒店將手機放到床邊的櫃子上,開啟電視躺在床上預備看上兩眼然後關機睡覺,沒想到頭一挨枕頭就已經沉沉得進入到夢鄉。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螢幕上面是董柏言三個字,看了看腕間手錶,十一點三十分,這麼晚打電話找自己有什麼事情?帶著疑問接起電話。
「董哥有事嗎?」楊廷軒問道。
「廷軒你能來一趟我這裡嗎?」聲音停頓了一下說道「逸塵出事了。」話語聽起來很簡單就寥寥數語,但是楊廷軒能聽出來事情肯定不一般。
「嗯,董哥你在什麼地方?」楊廷軒直接問道。
「我在廣府醫院。」董柏言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離我住的地方不遠,你知道這所醫院嗎?」
「廣府醫院我知道,估計半個小時以後我到,你等著我。」楊廷軒邊打電話邊往身上套衣服。
「好,我等你。」董柏言講電話掛了。
楊廷軒快穿好衣服,拉開門走了出去,敲了敲宏隊長的房間,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他走進門關上。再過了一會兒,酒店大門口出現兩個行色匆匆的身影。
香菸在一隻手裡捏來捏去,本來渾圓筆直白白的香菸卷,現在皺皺巴巴顏色黑,就像一塊使用了很久的抹布。眼睛看著手術室門頭上的「手術進行」的紅燈,猜測著下一秒這盞燈是否會滅。腳步慢慢在周圍走來走去。從這頭到那頭只有七步,從左邊到右邊也只有七步。來來回回的七步裡包含著多少人世間的生離死別,包含著多少親友們的悲痛欲絕;同時也包含著起死回生的驚嘆,也包含著重獲新生的欣喜。
「老闆你坐一會吧!」志軍看見董柏言不停地在手術等候室裡,來回踱步,知道他心中擔心逸塵的傷勢,可是這樣走來走去也不是個辦法,出言相勸。
董柏言看了志軍一眼,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志軍你說當初我為什麼讓逸塵留在賓館,如果他和咱們一塊來這有多好,逸塵也就不會出事了。」
志軍沒有說話,他知道即使自己回答,呆一會自己的老闆還會重複問這句話,就在這段時間裡,剛才的話已經重複了好幾十遍。董柏言長嘆了一口氣,接著在等候室裡慢慢的踱步。無盡的懊悔衝擊著他的心臟,無法追悔的決定,令自己陷入到深深地自責當中。
手機響了,董柏言連忙掏出來,看見號碼是楊廷軒,接通拿起放到耳邊,「廷軒你來了?」
「董哥我們剛到,你們現在在哪裡?」電話裡傳來楊廷軒的聲音。
「我和志軍在手術是外面。」
「手術室外面?」有些不敢相信,重複問了一遍。
「嗯,逸塵在裡面搶救。」董柏言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什麼?我一會兒過來。」楊廷軒立刻結束通話電話。董柏言將手機揣進口袋,繼續在房間裡來回的走著,步伐越走越沉重,最後就像拖著兩隻腳在走。
楊廷軒推開門走進來,看見董柏言在房間裡踱步,一臉疲憊的樣子,劉志軍站在一幫臉上淚痕未乾,心裡暗道,「看來林逸塵這一次動的手術,絕對不是普通手術。」
快走兩步,看見董柏言轉過頭看著他,眼睛裡露出悲傷的神色,心裡打了一個愣噔。在他記憶裡對方是一個睿智、穩重、很有城府,喜怒從未行諸於色,眼神裡總是閃爍著智珠在握的光芒。但是這一次他有些驚呆了,心中暗暗說道,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廷軒你來了,坐。」董柏言坐在長椅上眼睛還看著那盞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