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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曖昧的時間點,北方三國的冬日休戰協議生效不久,王子們可能還在前線整飭軍務,也可能已經返回王都,更可能散佈在半路上。
幸好他們的運氣很不錯,根據情報,為了斯坦達爾王后的生日,王子們剛回過王都一趟,最近幾天才陸續離開,目前所在的位置理論上應該距離王都不遠。而王都在東邊,和米盧斯以及最終目的地的寇蘭都比西邊的前線近得太多了。
可惜無法確定最近的王子是哪一個?這一類的細節也不可能隨便讓外界得知,他們必須像安傑路希所說的,賭上一賭才能見分曉。
其中有一個優勢,那就是阿列維王子不喜歡作戰,礙於國家領袖必須親赴戰場的傳統,他通常都折衷辦理,和戰無不勝的弟弟北武神一起行動。這很方便,他們可以一次見到兩位殿下。
若是遇見三王子也不算差,他是一個低調而神秘的人物,沒有什麼壞風評流傳在外。
最怕的是老麼尼古拉,無論在哪一個國家,排行最末的王子公主都是一件大麻煩。雖然卡雷姆永遠不會當著安傑路希的面承認,但他的確這麼想。
至於米盧斯國境內的通行,離開王城是最容易的部分,卡雷姆是王城衛戍騎士團的團長,當然可以批准自己和殿下出城。
問題在於如何從北方出境?他們幾乎不可能以正當的理由拿到出境的核準。
&ldo;硬闖吧!將姿態擺得跋扈一點,我想沒有人敢攔住殿下。&rdo;這是卡雷姆原本的打算。
安傑路希卻希望能更平順更有把握,他問:&ldo;誰負責通行證的核發?&rdo;
一聽說商業通行權由堂兄埃蒙負責,他便自告奮勇要去索取通行證。
到了傍晚的會合時間,在驚訝的卡雷姆面前,安傑路希揚手亮出兩份通行核准書,得意洋洋。
&ldo;我威脅他,要把他跟麗潔兒的女兒偷偷交往的秘密抖出來,他馬上就簽給我,還堅持送我旅費。&rdo;
卡雷姆笑著說:&ldo;啊,可憐遭到洗劫的埃蒙大人,我只能遠遠向他致上一份歉意。&rdo;
&ldo;埃蒙才不可憐!他享有整條通商道路的利益,大部分都靠奧達隆保衛疆土的努力,我收的費用實在是很低廉了。&rdo;
&ldo;您現在說話的模樣充滿了芬姬兒殿下的神韻……&rdo;卡雷姆假裝發抖。
&ldo;但是芬姬兒殿下卻沒有您的訊息靈通,我確定她並不知道埃蒙大人的秘密戀情。&rdo;
&ldo;皮丁諾太太偶然跟我說的。她有一個女兒,那個女兒工作地方的老闆孃的妹夫的表弟正在和麗潔兒的園丁的女兒交往,所以知道。&rdo;
&ldo;……什麼?&rdo;這麼錯綜複雜的關係是怎麼回事?
&ldo;他們閒暇的時候好像很喜歡談論僱主的私生活。&rdo;
難怪老是被皮丁諾太太當成一隻害蟲看待!卡雷姆認真考慮著要找時間清查家中僕役的人際關係,安傑路希已跨上奧達隆送的白馬,配著銀鞍,催促他:
&ldo;我們啟程吧!&rdo;
&ldo;殿下準備好賠上名聲了嗎?&rdo;卡雷姆也上了馬。
&ldo;嗯!&rdo;他暗自在心裡想著,只要救回奧達隆,名聲又算什麼?
卡雷姆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他們兩人相偕出城,絕對逃不過被誤會的下場。他打算宣稱帶安傑路希出城散心,然而每個人都會自動在心中翻譯為是帶去城外的別莊過夜,順便做不該做的事。卡雷姆經常來這一套,兩三天不回來也沒有人會見怪。
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