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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岑蹲下身,把手裡捏著的半隻啤酒瓶對準他的胸口,銳利且參差不齊的玻璃片閃出細碎的光,把男人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
而她的神情依舊淡漠,仿若這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我最後說一次,離開這裡,把你做的事和夏昌說清楚。”
氣壓極低的女人眼眸微低,裡面看不出任何情緒,“下次再讓我在西街看到你,見一次,我打一次。”
男人身體顫了幾顫,啤酒瓶幾乎要捱上他的喉嚨,冷汗直流:“我、我知道了……”
是他自以為是了,不該說剛才那些話的。
姜岑猜得沒錯,是他主動惹的事,是他不甘心當一個小店的員工,想要夏昌回去當所謂的“地頭蛇”,所以看到孟逐野的人時他演技拙劣地故意挑起事端。
他想著再怎麼樣他也是夏昌的人,夏昌怎麼可能任由自己被欺負,那不就是打他夏昌的臉嗎。
但同時,他愚蠢且自以為是到了極點,忘了夏昌是為什麼離開,又是為什麼收他在店裡的。
離開了就不會回去了。這就是夏昌,聰明而堅決。
所以夏昌早就看出來了,這才毫不猶豫地放棄了他。
什麼身份就有什麼身份的處理方式,這就是夏昌的原則。
姜岑很清楚這一點,聰明又自傲的夏昌不會做出不管店下員工的事。
但同時他管的前提是,用屬於社會人士的辦法,而不是混混作風。
姜岑站起身,隨手將半個啤酒瓶扔向男人背後的牆面,隨著嘭的一聲,玻璃碎裂落在地上,彈了些到男人撐在地上的手背,他便如驚弓之鳥縮了脖子弓了腰。
把冷透了的手放回外套,姜岑頭也不轉往外走,沒理會還坐在巷子裡的男人。
她打了輛車,徑直去了最近那家新立的派出所。
西街的派出所還沒建好,所以在商業區和老城區之間找了個辦公所當做暫時的辦公點。
又破又舊,除了稍微規整一些和頂上掛著派出所的字牌之外,幾乎看不出這裡是派出所。
姜岑推開門進去,客氣地詢問半夜被帶走的那幫聚眾鬥毆的人在哪兒。
民警問她是誰,姜岑頓了頓說孟逐野的朋友。
“跟我來吧,不是什麼大事,批評教育一頓就好了。小孩兒年紀還小,不能瞎混。”
民警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是有孩子的那種,孟逐野這年紀男生在他眼裡就是小孩兒。
姜岑連連說是。
沒走幾步拐了個彎她就看到了坐在長椅上、手腕被拷在上面的男生。
孟逐野原本靠著牆假寐,聽到腳步聲就看了過去,看到來人是姜岑時,他無謂的眼神瞬間帶上了一絲窘意。
“你、你怎麼來了?”
姜岑抿了下唇,沒回他,而是轉身對民警道歉。
“沒事沒事,帶回去好好說理,年紀還小,做什麼不好。”民警同志一揮手,“好了,和他來的那些人都走了,就他一個人等到了現在,我們還以為沒人來領了呢。”
說起這個孟逐野有些不滿,小聲說:“我都是成年人了還要什麼家長來領……”
“孟逐野。”
被喊全名他一時有些不適應,應激般皺眉回道:“幹嘛?”
語氣頗為惡劣,讓民警又皺起了眉,似乎想說點什麼。
姜岑沒被他的語氣影響,淡淡說:“走吧,回家了。”
民警上前給他把手銬解開,用勸慰的語氣說:“欸就是,快跟你姐姐回家了,多聽你姐姐的話。”
兩人都被姐姐這一稱呼弄得愣了下,孟逐野皺著的眉頭沒松,但態度明顯軟了很多,表情也沒剛才狠了。
他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