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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一場暴雨漸停,嫋嫋的夜霧又漸起,清潤而靈動,早已悄然瀰漫一方庭院。
一個女人背對著院子,翻看著手中的書,酒紅色長髮微卷著披瀉下來。
她顯得有些慵倦,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細長的柳眉被她畫上了深紫色。
暗色的眼影下,褐色的雙眼爍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光。
此時,院外一個黑衣人翻牆進來,走到女人面前,鞠躬道:“歐陽庭主,久疏問候,不知今日有何吩咐?”
他張望幾眼,這東胤院裡除了院外的路燈,別墅裡沒有一點光亮,只能模糊看到他抬頭詢問道:“這麼晚了,怎麼不開燈?”
只見她合上書,緩緩起身,手指放在嘴唇邊,“噓,進來。”
這時,庭主撩開窗簾,後面的人緊閉雙眼,身體僵直倒在了地上,看來早就斷氣了。
黑衣人驚愕地看著她,只見歐陽庭主緩緩坐下。
“這人在屋裡躲了兩天,以為我沒發現他也是個殺手,卻不知掌管暗殺的庭主背後,自有一套。”
黑衣人嚥了下口水,聞言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歐陽庭主一手將他從屋子裡丟到院子的鵝卵石上,她不由笑道:“範無生,你跟著我也有六年了,在我這裡,你是陸所長最信賴的,也不枉我看好你。”
範無生當即單膝跪地,低著頭應道:“我範無生這條命都是陸家的,我至死忠於陸家,絕無二心!”
庭主笑眯眯道:“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你叛變。”
範無生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真的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那其他人呢?你說會不會叛變?”庭主壓低聲音,厲聲問道。
“這,不會,孟章殿所有人都是所長手中的棋子,說往東絕不會往西”範無生面無表情地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去,話沒說完被庭主打斷。
“你說我是棋子?”他能感覺到庭主的話語就在耳邊,這種感覺就像一座山死死壓在他的身上。
範無生無話可說,吞吞吐吐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
“沒事,不必憂心,我叫你來是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我歐陽暮雲這條命是陸家撿來的,若不是姐姐,我早就被凍死在那巷子裡了。”
“所以便是為陸家搭上我這條命,也不能洩露半點,只能交給你這個東。”庭主說到後面越發的冰冷。
範無生站起身,嚴肅道:“歐陽庭主儘管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在陸家裡,找到當年庚子之亂的餘黨,把他們揪出來!”最後幾個字,庭主念得咬牙切齒。
“是!”
陸笙腦海中回憶著範無生和鶴九黎說過的話,坐在拉尼爾車上。
綠燈亮起,一陣轟鳴過後,只留一道藍色的身影遠去。
他拐進了朝陽閣的車庫,突然感覺周圍有古怪,馬上給裴倫打去電話,“裴倫,你身邊有人嗎?”
“有啊,怎麼了二弟?”裴倫脫口而道。
“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說話,搞快點!”陸笙低聲對他說。
很快,裴倫找了個清靜的角落,“你說吧,怎麼了?”
陸笙徜徉在御水灣的湖邊,直到對面安靜下來,這才語氣平和地問道:“周禹澤幾點回來的?”
裴倫聞言應道:“中午。”
“你前幾天不是說他不太對勁嗎?他怎麼了?”
裴倫的臉色微變,擔憂的向身後看去,對電話裡說:“他一回來就問你去哪了,還要去找你。”
陸笙困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當然奇怪了,咱們都認識四年了,你,我,邢嚴都是最瞭解他的,周禹澤從來不願意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