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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悅似乎鬆了口氣,說起話來也順暢許多。
“我在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做事,工作原因有時需要甲板到深夜。在每天回家的上,我要經過一條小巷……”說到這裡她瑟縮了一下,看到醫生鼓勵的微笑才繼續下去,“開始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可後來漸漸感覺到有……‘什麼’在看著我,到後來甚至感覺開始跟著我。那種感覺好強烈,強烈得讓我無法忽視。有時幾乎感覺什麼就在背後,可當我轉身卻什麼都看不到!”
她緊抓著玻璃杯,杯裡的水因為她的顫抖而幾乎飛濺出來。“我問過朋友,她們說有時候也會覺得背後有人,也知道那些都是幻覺,可誰都沒有我這麼嚴重,我是不是得了很嚴重的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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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嘰裡呱啦,噼裡啪啦,闕醫生一邊聽著患者的抱怨,一邊維持著被女病人們稱為治癒系典範的完美親和笑容。會點頭,也會在陳述中插上幾句話,但只看他沒有焦距的視線也能明白他的心神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或許這正是他在工作時會帶上眼鏡的原因吧?
病人離開後,助手小隨即晃了進來,笑嘻嘻地說:“我還以為你會狠狠敲上一筆,你不是最討厭那種腦滿腸肥,只有內衣沒有內涵的人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說起他這位醫生老大的好心腸,那絕對是比佛祖菩薩玉皇大帝還罕見的玩意。人家好歹還在傳說裡露露臉,可這位的良心……,嘖,跟了他這麼久,其實他一直懷疑老大是否真有這種東西存在。
闕不歸扯下領帶,閒適地雙腿相疊靠坐進沙發:“不急。他來這也不是真的認為自己心理有病,只是想要從權威專家的嘴裡聽到對自己工作辛勞的肯定。既然他需要,我們就滿足他。然後我們只需要喝上一杯來慶祝我們又將多一位長期客戶了。”
“好可怕呀!”小抱著雙臂,誇張地打個哆嗦。“我一定會提醒所有認識的人,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心理醫生。”特別是心腸不怎麼白,或者說根本就沒白過的無良醫生!
“我要出門了。”闕不歸站起身,走過他身旁時伸手敲了他腦袋一下,以示對他沒大沒小的懲罰,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讓他不需要翻看記事也知道已經沒有了預約的病人,所以他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啊,等等。”小連忙攔住他:“還有一個。”
“還有?”闕不歸挑了挑眉,斜睨他。
摘掉眼鏡後,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頓時讓他原本可以媲美阿波羅的陽光笑臉染上幾許邪氣,也讓助手小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我記得我說過今天的日程只安排個病人。”
啊!多舒緩的語氣,多平和的聲調,多動人心絃的男中音,什麼“大珠小珠落玉盤”,什麼“間關鶯語花底滑”,與這位的聲音相比那都是戰鬥力不到5的渣,根本無法混為一談。
但小淚了。
因為真的很“凍”人啊!那聲音讓他覺得自己脊背後的鱗片都要豎了起來。
“這、這個很特殊啦。她已經從早上等到現在了,說是非要見到你不可。而且……”小連忙賠上笑臉。如果被老大知道錯過了這個病人,估計自己死的更慘。
“而且?”他等著他的下。
“而且她應該是你期待的那種客人喲。”小的笑容轉為曖昧。
闕不歸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把外套放回原處:“把人帶進來吧。”
“yes,sir!”小立正行了個不怎麼正規的軍禮,一溜煙跑出去“傳喚”了。同時心裡也鬆了好大一口氣。伺候一位喜怒無常又無法捉摸的老大,那簡直是人間地獄般的可怕。可誰讓他長了身賤骨頭呢?跟了醫生這麼久,若是讓他回去老家,他肯定會被那平淡的生活折磨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