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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太太：&ldo;……&rdo;

這孩子！

回到家，任太太打發了幾人，在林度房間裡，將衣服標籤減去，一件件掛在了她的衣櫃裡。

還細心地告訴她內衣要怎麼穿，一堆瓶瓶罐罐的護膚品該如何用。

&ldo;之前也沒顧得上問，你上幾年級了？&rdo;任太太一邊幫她整理東西，一邊笑著道，&ldo;等暑假過去，你也要去上學了。&rdo;

林度愣了下，怔怔地看著她：&ldo;師母，我、我也能去上學嗎？&rdo;

任太太理所應當地道：&ldo;當然了，雖然你在家裡也能學的很好，但怎麼說呢，這年頭，學歷還是很重要的。你看你師兄師姐，都得乖乖去學校。&rdo;

任太太看了她一眼：&ldo;可別學你大師兄，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rdo;

林度搖搖頭：&ldo;哥哥很好。&rdo;

任太太笑起來：&ldo;那也別學他的壞毛病，好好讀書，去學校裡能多交一些小朋友玩。&rdo;

林度用力點頭，鼻子又酸又漲，幾次張口，才顫抖著嗓音道：&ldo;我、我會努力的。&rdo;

任太太摸了摸她的腦袋。

林度低下頭，聲音裡全是落寞：&ldo;可是，我、我之前，我上學，我……&rdo;

林度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說，但任太太已經明白了。

就她之前那樣顛沛流離的討生活，哪裡能安定下來按部就班地上學呢。

&ldo;沒關係，以前都過去了，以後努力就行。&rdo;任太□□撫道，&ldo;咱們嘟嘟又不笨，起步晚一點有什麼要緊，慢慢學，會趕上的。&rdo;

林度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感激。

晚上吃過飯，賀芊羽就抱來了許多書。

&ldo;這些筆記是我的，有上課記的，也有平時在家裡師父講的要點，先給你看看吧。&rdo;賀芊羽指了指另一摞，&ldo;那些都是課本，二師兄的，我的都比較舊，你懂的哦，二師兄學渣，書本都是嶄新的。&rdo;

林度驚喜地跑過來，愛惜無比地摸了摸封皮，感激地道：&ldo;謝謝師姐。&rdo;

賀芊羽往椅子上一坐，擺擺手道：&ldo;自家姐妹，謝什麼。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甭管是中醫中藥，還是學校裡的問題，都可以隨便問，問我、問大師兄都行。&rdo;

賀芊羽促狹地笑了笑：&ldo;至於你二師兄，那麼二，就算了吧，別給他誤人子弟的機會。&rdo;

&ldo;你又在背後說我壞話。&rdo;景航憤憤地從門外進來，&ldo;小師妹你可千萬別學她。&rdo;

林度緊張地轉過身，生怕他們一言不合又吵起來。

賀芊羽懶懶地問：&ldo;你來這邊幹什麼？&rdo;

景航哼了聲，從懷裡掏出本小冊子：&ldo;我給嘟嘟師妹送書來了，師父讓我好好教你入門。&rdo;

林度心裡一片暖意，想了想，從床底下扒拉出自己的破舊小包，認真地挑揀許久，才找出兩件最好的東西。

林度微微紅著臉，小手捧著送給了他們。

賀芊羽接過來，看著那個玻璃小球，裡頭充滿了液體，中間是座小木屋，晃一晃，會有白色的雪花飛揚。

景航拿著缺了個角的塑膠小飛機，莫名其妙地問：&ldo;這是什麼？&rdo;

林度羞澀地垂下眼，侷促地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