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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臻鬆了一口氣，要是唐不苦也要像當初&l;摸&r;他一樣去&l;摸&r;杜子駿，他可能會把杜子駿給片成火鍋肉片。

杜子駿有些不甘心：&ldo;真的沒有嗎？我身上一點點天賦都沒有嗎？&rdo;

&ldo;沒有。&rdo;唐不苦拍了拍深受打擊的杜子駿。

杜子駿唉聲嘆氣一陣後又羨慕地看了顧行臻一眼：&ldo;我感覺修仙之後的你好像更帥了。&rdo;

&ldo;顧師弟這樣的狀態，你也能做到。&rdo;唐不苦道。

&ldo;真的？&rdo;杜子駿眼睛一亮。

&ldo;早起早睡。&rdo;唐不苦很認真的說。

杜子駿的心跌落谷底，愁眉苦臉地說：&ldo;……大仙你這是在逗我呢。&rdo;

&ldo;我沒騙你，世間萬物的所有行為其實都可以理解成是一種修行，早起早睡真的能讓你變帥，信我。&rdo;

&ldo;那我還是當個睡懶覺的小帥哥吧，不求變得更帥了。&rdo;杜子駿笑著拍拍顧行臻的肩：&ldo;老顧，這趟你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面啦，說不定下次見面我就是個糟老頭，你還是那麼年輕。&rdo;

杜子駿雖然笑嘻嘻，但眼神沒法騙人，眼底滿滿全是羨慕。

顧行臻看著好友，心情很是複雜，如鯁在喉，不知該說些什麼，囁嚅幾下後，他低頭喝了一口悶酒。

唐不苦將顧行臻的神色和動作盡收眼底，他眼底閃過一抹擔憂，然後插話道：&ldo;關於顧師弟的事，希望你能保密。&rdo;

&ldo;我懂我懂，你放心吧，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心裡門清。老顧，你看我這麼夠哥們，以後等我死了，記得照顧一下我。&rdo;杜子駿沒心沒肺地大笑：&ldo;多燒點紙。&rdo;

千言萬語最後只化作一個輕輕的&l;好&r;字，顧行臻舉起酒杯跟杜子駿撞了撞杯。

一餐下來，杜子駿喝得酩酊大醉，大約是這幾天發生的事徹底衝擊了他的資本主義三觀，喝醉了的他又哭又嚎，一會兒叫媽，你出家了也還是好好看，一會兒又叫爸你先走一步，記得幫兒子在下面打點關係，嚎著嚎著他就開始念詩，什麼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顧行臻擔心他這鬼樣子被狗仔隊拍到，往他腦袋一拍，人才安靜下來，隨即顧行臻把人扛了起來，與唐不苦一起回酒店。

唐不苦看著死沉還不老實的杜子駿，建議道：&ldo;要不我用傳送陣送他回去吧。&rdo;

&ldo;不用了，傳送陣的滋味不好受，我現在體力好著，扛著就行。&rdo;顧行臻每次在傳送陣裡都想吐，把這麼個醉鬼扔進去，實在不妥。

冬夜裡的夜燈很安靜，師兄弟兩人並肩而行，修長的身影被夜燈拉得一會兒長，一會兒短，今天的顧行臻格外的安靜。

唐不苦看著埋頭向前走的顧行臻，擔憂地問：&ldo;顧師弟，你是不是心裡不好受？&rdo;

顧行臻意義不明地嗯了一聲，唐不苦也沒有追問。

顧行臻心裡像有一塊石頭壓著，情緒有些低落，過了半晌，他才主動開口：&ldo;今天杜子駿的話倒提醒我了，一百年後，我還是現在這樣，而我的親友大約都不在了吧。&rdo;

他將親眼看著親人，好友一個個離開。

&ldo;這是凡人修士都會經歷的，古往今來，許多凡人修士渡心劫時都是栽在這上面。&rdo;唐不苦溫和地按住顧行臻的肩頭，輕聲提醒：&ldo;顧師弟，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在渡心劫時方寸大亂，毀了修行。&rdo;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