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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撞只不過是孤獨者的狂歡,真正的親密是展現脆弱。
顯然,他們還不是應該複合的狀態。
她毫不猶豫地訂了間房,躡手躡腳地起了床。
陳逸在聽見水聲時醒來,從地上撈起浴袍穿,腰帶不見蹤跡,他索性虛攏著袍子進了洗手間。
張若琳的腰被人從身後摟住,他的下巴擱在她肩膀,腦袋在她頸窩裡蹭啊蹭。
像只小狗。
她刷好牙,撒開他的手,到行李箱前找到衣物,到浴室裡去換。陳逸靠在盥洗臺邊,雙手插臂看著她忙活,神情若有所思。
等他洗漱好,她也換好了衣服出來,在鏡子前梳頭。
「要出門?」他從鏡子裡看著她問。
「嗯。」她淺淡回應,仍舊是梳頭,沒有回看他。
「去哪?」
她放下梳子,十指成梳攏起頭髮,紮了個丸子頭,左右看了看,不滿意,又扯下皮筋重新紮,反覆好幾遍都覺得不如洗澡前隨便梳梳,煩躁地放棄了,隨手紮了個高馬尾。
陳逸看不懂這紮了又松,鬆了又扎到底是什麼操作,他的目光落在她皮筋上,很普通的黑色皮筋,一點裝飾也沒有。
「我送的發繩呢?」他問。
「壞了。」
「怎麼可能?」他訂的時候人家就說了,扯一輩子也扯不斷。
「繩沒壞,」她看向他,「是上面的東西掉了。」
說來也神奇,就在他們分手後不久,她許久沒戴那個發繩,整理東西的時候拿出來,隨手扯了扯,星星就崩掉了,好似有靈性一般,作為定情信物一般的存在,它在一個「恰當」的時機,自我了結了。
「你扔了?」
她想了想模稜兩可地回:「不知道放哪裡了。」
陳逸的臉色不太好,但轉瞬又恢復平常,淡淡說:「我再給你買,想要什麼圖案。」
「不用了,」她回答說,「太貴重了。」
當時弄掉以後,路苔苔幫忙給她撿了起來,星星中間的鑽也掉了,路苔苔愣怔怔地看著鑽稜上的字母,「寶,這好像是真鑽。」
真鑽有認證機構標識字母。
她當時也驚了,畢竟肉眼看著也沒什麼太大不同,孫曉菲人脈廣,認識個做設計師的,給粗略看了看,說確實是真鑽,大小隻有30分左右,裸鑽不算貴,按照切工顏色和淨度,兩千到六千不等。
這還不算貴?張若琳當時就懵了,雖然比她想像中的鑽石價格要好那麼一點點,但是,頭繩?
兩千塊夠她買一輩子頭繩了。
孫曉菲當時問她什麼想法。
她冒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還好分手了。禮物這麼收下去,她用什麼還?
當時對於要不要還給他這個問題,三個人還討論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不再多此一舉,為了他一頓飯錢的小玩意去找他,看著更像在找理由藕斷絲連。
把它塵封才是最好的選擇。
陳逸一句「不貴」到嘴邊又繞回來,沒說出口,思量間,她已經離開洗手間到房間整理行李箱,他眸色頓深。
張若琳並不打算做個沒有交代的人,一邊收拾一邊說:「陳逸,我不後悔昨晚的事,也不想說它毫無意義,更不是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但它,確實不在一個合理合適的時機,你覺得呢?」
他沒想到她會主動挑起話題。
昨晚,在賢者時間裡,他注視她的睡顏,無數次地親吻,一寸一寸地佔有,唯恐清晨醒來她已經偷偷離開,或者留下寥寥幾句話,這才像她的風格。
醒來看到她還在,內心就已經被狂喜充盈。
他自然也不認為這一次的交融能夠掩蓋一切,明白他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