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綠啊寶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無邊無際的銀白,兩人走了許久許久的路,直到青絲被雪染成了白髮。
前方的路還有很長,他們還將繼續走下去,走到垂垂老矣,走到地老天荒。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前面一章鎖了嗚嗚~等待解鎖g)
正文完結啦貝貝們!
本來是想寫到貓狗洞房再完結的,奈何這章氛圍實在太好,所以決定把洞房花燭那章放進番外裡吧嘿嘿!
還有,貝貝們想看什麼番外捏?可以跟我說呦,我都可以碼的!
番外
【除夕番外】願逐月華流照君
北風漫天雪,冰晶撲簌簌地覆上槍上紅纓,卻霎時被那滾燙的鮮血燙化,沿途在皎潔無暇的厚雪中開出幾朵鮮豔的紅梅。
染了霜雪的槍刃在月光的映照下愈顯鋒利,那柄長槍尖兒上挑著敵軍將領的首級,正瞪著一雙猙獰的雙眼,伴隨著馬匹的顛簸晃晃蕩蕩,如同隨風飄搖的破布一般。
長槍猛地一甩,那顆頭應聲落地,骨碌碌地在雪中滾了幾圈兒,隨後被捲起的雪掩蓋,形成了一個小丘。
他的眉睫上掛了一層薄薄的霜,側頰上濺滿了北漠敵眾的鮮血,眼尾那顆猩紅的小痣此刻也如同吸足了血一般,變得更加的明目紅豔。
“呔,未想到檀槐這孫子這麼不濟,只憑咱們幾個人便取了他首級,真他孃的不濟用!哎呦,這北漠鬼同咱耗了將將快五年,眼瞧著便要頂不住了,如今也只是那秋後的螞蚱,想是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身後人的話音被寒風削弱了幾分,他並未應答,只隨手將槍刃上的血跡用白雪蹭去,染血的戰袍於風中烈烈。
“子洵,今日可是除夕?”
望著天邊的殘月,他徐徐吐出一口灼氣,那灼氣因極寒的風,伴隨著人的吐息凝成一道白霧。
聞言,身後的人放下剛遞到唇畔的烈酒,抬手隨意抹了抹唇角的頃刻便凝成霜的酒水,揚眉慨嘆笑道:
“可不是,就你記不得這好日子。喏,不過你且放心,早就喚營中留守的弟兄備好了酒肉,就等著這般凱旋而歸,叫弟兄們好吃好喝一頓。”陸漾川朗聲大笑出聲,又抬手揮著酒壺,朝身後幾十個弟兄吼了一聲,“哥幾個說說,是也不是?”
“是啊,過年了就得吃好喝好!”身後的兵士無不起鬨稱是,笑成了一片。
“籲——”
晏西樓於營前勒馬,回身瞥了眼那幫在天寒地凍中紅著一張臉頰,一個個正痴笑得如沐春風的大漢,眸子中破天荒地攜了一絲笑意,“吩咐弟兄們,肉想吃多少吃多少,但是酒要少喝,需時刻清醒著,以防萬一。”
“得嘞!”陸漾川眉開眼笑,興奮地拍了拍手中的酒壺,發出嘣的一聲空響。
陸陸續續還是有兵士喝醉了,幾個八尺有餘的大漢圍在篝火前拼酒,最後迷迷糊糊地抱在一起,大著舌頭囉囉嗦嗦地互相說著話兒。
一個身材魁梧壯碩的大漢啃著一隻羊腿,手裡握著壺熱酒,望著眼前騰騰燃燒的火焰,目光有些恍惚。
“這仗啊,一打就打了五年。五年前,我那兩鬢斑白的老母拄著拐,顫顫巍巍地送我出征,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她老人家牙口不好,最喜我煮的那碗麵條湯。不知現在她老人家還是否安康?唉,我不孝啊,我真不孝啊!”
說著,他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而後竟是扁了扁嘴,嗚嗚地哭了起來。
“唉,別說了。我也想我娘子了,她一個人帶著娃娃,定是苦得很。我家那小子隨了我,自小就淘氣不省心,也不知道這幾年懂沒懂事兒一點兒。”
另一個瘦高的兵士攬了大漢的肩膀,安慰似的拍了拍,也揩了揩眼角滑落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