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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倒是讓我想起丁潛和我說過的話。&rdo;柳菲說，&ldo;他也認為當年殺害溫欣的人就是呂正凱本人，至於呂正凱殺害溫欣的動機，丁潛說出了他的想法，他認為呂正凱是被人脅迫殺人，那個人就是綁架了溫蘭的幽靈，也就是我們現在知道的黃玉。在當年，以黃玉黑白兩道的人脈和能量完全有可能趕在我們之前找出呂正凱，並且搞到完整的殺人資料，以此威逼呂正凱殺害溫欣。而對於黃玉本人來說，他也正是借鑑了這些資料才能設計出現在這起連環碎屍案。&rdo;
&ldo;所以你認為黃玉就是那個模仿犯，但問題是黃玉現在已經被捕了，他不具備作案時間……&rdo;杜志勛提出疑問。
&ldo;他被捕也不過才幾天功夫，到底具不具備作案時間，現在斷言還為時尚早。假如黃玉也有親信幫他做事，而這個人剛好知道一些秘密的話，會不會趁機出來攪局呢，否則憑空冒出這麼離奇的碎屍案，你不覺得可疑嗎?好像很有目的性似的?當然，也不能排除這個女人是黃玉的親信殺的，總之，我們需要進一步詳細調查……&rdo;
第16章 意外之變(1)
杜志勛琢磨著柳菲話，雖然她的假設沒有什麼實際根據，更像是憑空想像，但是邏輯上卻又能說通。這倒是有點兒像丁潛的風格。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柳菲調查的手段就是屍檢。
只要能碰到屍體，柳菲就能讓線索價值最大化。
她是能讓屍體說話的人。
由於任務緊，另外兩名法醫也一起幫忙，柳菲給他們各自都分配了任務。
給屍體解凍之後，柳菲這邊也著手進行進一步檢查。
她看過x光照片後，對杜志勛說：&ldo;從被害人的臼齒根鈣化和顱骨縫癒合程度來看，被害人死亡時的年齡在25歲左右，不過……她胃裡看上去好像是空的……&rdo;
她拿起手術刀給切開死者的胃，觀察了一下，&ldo;被害人的胃完全是空的，看樣子在臨死前被餓了至少一兩天，之後才被凍死的。不過被害人的臟器看上去沒有任何病變的跡象，身體還算健康。&rdo;
&ldo;那死亡時間呢?&rdo;杜志勛問。
&ldo;冷凍屍體的死亡時間靠目測很難判斷，得需要專業儀器，張法醫正在用高光譜成像儀掃描屍體樣本……&rdo;
柳菲正說著，法醫張東雷腳步匆匆的從隔壁化驗室走過來，對柳菲說：&ldo;柳法醫，你過來看一下，出了點情況……&rdo;
柳菲和杜志勛不禁疑，一起跟著張東雷來到化驗室。
試驗臺放著被害人一截小腿，就是張法醫掃描的樣本，在高光譜成像儀的顯示屏裡呈現出了截面圖和資料分析值波形圖。
柳菲看了一眼波形圖，目光彷彿一下被吸在了上面，久久不語。
&ldo;什麼情況?&rdo;杜志勛問。
&ldo;數值顯示出，被害人被冷凍了至少三年。&rdo;柳菲說。
&ldo;你是說，她三年之前就被兇手凍死，一直冷凍到現在?&rdo;杜志勛十分震驚。
&ldo;應該是這樣，但兇手卻儲存了她的屍體……&rdo;說到這裡，柳菲忽然停下不說了，臉色也變得異樣。
&ldo;怎麼了?&rdo;杜志勛問。
柳菲顧不上回答，轉身跑出化驗室，來到解剖臺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