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馬二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林路。這張臉燃起怒火,如果斧頭在手,林路就被劈成兩半:你把我女兒怎麼了!
林路正待回答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風一刮來,臉上清脆一響,他的頭跟隨耳光扇去的方向,如同士兵聽見有力的發號令:向右看——齊!
警察急忙來制止,不然下一掌就是向左看齊。
火辣辣的臉一刻就起了五個手指印。母夜叉力大無比瞪著《三國演義》裡張飛的眼睛。
林路憤怒地站起身。被協警雙手按在椅子上。耳光在耳膜嗡嗡一片蒼蠅的時候,蜻蜓醒了。睜開眼環顧四周。這是在哪呢?一一看過去:爸爸媽媽,警察醫生,對面一個戴手銬的小子。她問這是在哪呢?
媽媽說寶貝你怎麼了?別怕,警察在這有什麼你說。
爸爸說乖,爸媽在這,這人把你怎麼了你說。
說什麼呢?蜻蜓這會兒頭腦還一片空白,訊號不好,記憶正在搜尋。
聖母瑪利亞。
救星!救星!救星!
林路的屁股離開凳子,他要上前啟發蜻蜓回顧當時的情景——
也就是在十點左右,一大街人在流動。熙來攘往的人群裡,裙子跟隨蝴蝶翅膀在飄。大媽大嫂從超市買到打折的商品在轉告熟人。他帶著歡暢的心情在這個週末策劃著他人生新的。他相信那篇文章裡提到的“藝術創作故事人物基地”是真實存在的。在彙集了讀書人的新華書店前有人會確切的告訴他。
對。他在問一位大爺。接著又問了一位大叔。最後是一位彷彿穿越而來的古代少女。
他頷首鞠躬,彬彬有禮,揹著近期熱播的電視古裝劇《雲天記》的一段臺詞。
沒想到這一段臺詞在劇裡有毒,來到現實毒性更大。這當然怪不了他,要怪就怪導演。
其實,他沒有一開始就背這段臺詞,他沒有在美女面前貧嘴的毛病,不像葵生那樣,見到美女廢話特別多,還流鼻血。他只恰如其分地叫了她一聲公主。如果她不是穿著唐裝,也不會這樣叫她。美女對叫她公主十分喜悅,要他再叫一遍,好像她知道他要找的基地在哪,以此交換。
這令雙方都能愉快的交易何嘗不可呢,一個得到讚美,一個得到地址。加之他記憶力好,準備當網路作家,臺詞是一串華麗的排比句,每句都在用一件東西作比喻,把這樣的句子學會後用在他以後的網文裡,不少人說他有文筆。
他哪裡知道這段臺詞有毒啊!劇裡讓公主突發間歇性睡病倒下,現實又讓美女借一個問路人補瞌睡。還為它捱了一耳光。
光天化日之下,附近有攝像頭可以回放這一幕。他林路沒有猶豫伸出雙手接住倒地美女,這叫見義勇為。這社會怎麼老有做了好事走不脫呢?
他被協警按著不許站起來走向前。林路就像一隻企盼的企鵝,半個身子伸出去老長,咚咚的心跳像一對拳擊手。他在替蜻蜓想出她該說的話。千萬不要說錯。還好,她確實是照這麼說的:
他沒把我怎樣。
他向我問路。叫我公主。
我是唐朝的公主,還是明朝的公主?
我真跟公主一樣漂亮嗎?
應該是吧。所以我激動。
一激動就頭暈。
我就乾脆睡了一覺。因為昨晚和蘇妤一晚沒睡。
就這樣。
醫生的診斷也是如此:通宵未眠的生物時鐘是紊亂的。秒針變成分針,時針變成棒槌。我們平時聽到的秒針是滴答聲,紊亂後,時針出現邦邦聲並在鐘表盤上像蹦床一樣跳躍。一忽兒跳高兩米,一忽兒跳高十米,血壓失去常態。男性有夯石機的哐哐聲,女性有抽水馬桶的轟轟聲,並出現廚房的鍋碗瓢盆。在睡眠極其渴望的時候,聽了過多的讚美,中樞神經出現纜繩脈衝把疲倦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