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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間哪有這麼多如果,無論多不甘心,命運臨頭,也只能勇敢去面對!
咦?顧墨在收拾過程中,發現其中一塊瓷瓶碎片的內測,粘著一塊摺疊整齊的灰布,也不知在瓷瓶裡放了多少年,看起來髒髒的。
顧墨將其開啟,發現面積不小,本來他正愁如何將碎片包裹回去,現在剛好用上,他也不作多想,便用它將碎瓷包裹起來。
細語瀝瀝的長街上,顧墨仍倔強的不願垂頭,拎著灰布包裹,一瘸一拐、步伐蹣跚的往前走去,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平靜一些,可疼痛依然讓他眉心不斷皺起,但雙眸仍如琥珀般明亮清澈,又掩不住眼神深處中幾縷淡淡的憂鬱,那是他之前生命裡抑鬱下來的不平氣。
少年俊美,氣質高雅,如有人咋眼遠望,還以為是哪位公侯家的翩翩公子,故意漫步雨中……但事實上,他所到之處,人群紛紛讓道,一眾油紙傘甩出萬千水點相迎,彷彿顧墨患了瘟疫,大夥唯恐避之不及。
身後忽然傳來一股躁動氣息,那是馬蹄踏在青石上響起的整齊噠噠聲響,長街上的人們慌忙往兩邊閃避,在雨中各種狼狽景象,馬車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繼續疾速而行,橫衝直撞。
以八騎麒麟戰馬拉車,整個侍天城只有楚名圖一人,那是楚天賜的父親,楚家家主,九霄盟長老會的實權人物,方圓百里一言九鼎的存在!
顧墨冷眼相望,正要拖著腳避讓,誰知馬車來到自己面前時,車伕“籲——”的一聲,八匹麒麟戰馬紛紛揚起前蹄,聲勢驚人,濺起的水花濺了周圍路人一臉,車伕對顧墨揚了揚下巴,算是招呼,漠然道:“顧少族長,家主邀你一聚!”卻沒有開啟廂門的意思。
顧墨神色不變,慢慢拖著腳,來到車廂一側,車廂視窗高高在上,裡面那人也沒拉開窗簾,聲音清晰從內傳進顧墨耳朵裡:“盟內剛開完長老會。”
正是楚名圖那不疾不徐的低沉嗓音,不過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顧墨聽懂了,也不特地仰頭,只望著正前方巨大的車輪滾軸,平靜道:“血戰的名單定下來了,對嗎?”
血戰,是九霄盟與水月門的戰鬥,四年一次,往往在雙方盟會後舉行。
九霄盟與水月門是世仇,起因是侍天城與明月城之間的一處藥田爭奪,千年腥風血雨下來,仇恨已深入雙方骨髓,宋國皇室有心化解,卻效果不佳,到了近百年,皇室建議雙方不如約定時間地點大戰一場,以此來決定未來四年藥田的使用權,總勝過不斷衝突。
於是定下規則,血戰雙方各派出五名子弟,束髮之年以上,弱冠之年以下。
顧墨已是十五,正是束髮之年,有了上場的資格。血戰往往九死一生,楚家如果沒有想到自己,那倒反常了。
反正九霄盟已經連輸了幾屆血戰,這一屆眼看也是沒希望了……
何況聽說藥田靈氣漸失,收益遠不如從前,現在的血戰,不再完全是利益之爭,更多是雙方內部排除異己的一種手段了。
“確實如此,不過目前僅僅是候選名單,最終名單,尚未落實。”楚名圖的聲音溫和了一些,像是對顧墨能立即跟上自己思路的讚賞,“顧家西南那邊的礦脈不錯,你不妨與你叔叔商量一下。我本可派人來告訴你,但我親自與你說,這是我的誠意。”
這話同樣沒頭沒尾,顧墨依舊聽懂了,西南礦脈,是顧家如今剩餘最有價值的資產,它還能為顧家爭取到聯盟的一些貢獻值,如果失去它,那顧家真的完全在九霄盟內沒有地位了。但楚名圖的潛臺詞是,礦脈給我,我保你們顧家平安和盟內地位,我都親自來了,你還不相信我的誠意?
話畢,楚名圖沒有告辭,馬車便再度起行,迅速絕塵而去。
那嘀嗒遠去馬蹄聲,彷彿在補充未說完的話:如果不想失去它,那血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