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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親王沒有半點不悅,任憑郭王妃如何咒罵,恪親王手裡的粥碗依舊穩穩當當的託在掌心。
凝萱推著趙煦進了屋子,大氣也不敢喘,只等看公公如何暴怒。郭王妃叫囂了半晌也不見恪親王有動靜,眼睛不由自主的瞄著桌案上白是白,綠是綠的魚肚燙,郭王妃才想起來她還沒用早飯呢,不禁又暗怪凝萱不孝。
恪親王徐徐放下粥碗,笑槐忙端著銀盆上前來請王爺淨手。恪親王隨意的笑道:“郭家三老爺來信,說明日午時就能抵達京城,且耐煩王妃在忍受幾日,等回了涪原,自然就好了。”
郭王妃臉色驟變,氣的直跳腳,也不管兒子和兒媳都在場,指著恪親王的鼻尖叫道:“你好狠毒的心,明知道老三活吞了我的心都有,卻還叫他來王府,不是要逼死我還能是什麼?”
恪親王冷冷一笑:“王妃這是從哪裡講?你與三老爺是一母同胞,打小感情最融洽,當年你回王府常住,三老爺是最支援的。莫非是王妃隨意找的個藉口,只為留在王府?可惜……王府廟小,總不如天遠地廣的涪原來的郎闊,好叫王妃施展開手腳大幹一場。”
郭王妃羞惱的面紅耳赤,她自嫁到趙家這些年,只有她冷嘲恪親王的份兒,卻從沒像今天這樣沒臉。
凝萱站出來笑著打圓場:“婆婆既然願意留下自然是好事,兒媳還想著流雲庵的籤最靈驗,盼著開春之後陪婆婆去小住兩日呢。”凝萱明明看見趙煦衝自己擠眼睛,卻總視而不見,仍舊熱心的挽留著郭王妃。
“不必了,你叫人幫王妃收拾好行囊,郭家三老爺來只住一日,次日便會離京。”恪親王毫不客氣的回絕了凝萱的提議,語氣開始冰冷起來。
郭王妃看出來恪親王是鐵了心要送自己走,不禁悲從心中來,她終究是了錯了,以為憑藉恪親王對自己的迷戀,萬事都可以從頭再來。郭王妃首次在眾人面前服軟,試探的問道:“我願意去鄉下養病,只別將我送回郭家去。”
凝萱覺得這話裡有話,郭王妃來的時候就顯得很是單薄,身邊的婆子下人根本拎不出手,現在聽婆婆這麼一說,凝萱更加斷定,婆婆與郭家是有不合,正好藉著送那位小青姑娘進京來相親的機會擺脫郭家。只是……到底什麼事兒能叫郭王妃如此害怕,羞於出口呢?
恪親王站起身就要往出走,郭王妃下意識去拉他:“你怎麼這樣的鐵石心腸?”
恪親王猛回頭,冷笑道:“只怕王妃說錯人了吧你能為一己之私,將自己的嫂子活活逼死,害的兩個侄兒一個成了瞎子,一個至今下落不明。”
凝萱倒抽一口冷氣,難怪郭王妃自己說,郭家三老爺吃了她的心都有。
“這能怪我嗎還不是那兩個小畜生對青兒圖謀不軌,雖然是我的侄兒,但我總不能看著小青受委屈,況且一開始也只是想教訓教訓而已,誰知道,誰知道被人鑽了空子,才釀成那等慘劇”
恪親王輕蔑的與郭王妃四目相視,迎著外面的凜冽寒風去了。郭王妃像是散了架子的木偶,頃刻間癱倒在地上,不管不顧的嗚咽起來。趙煦衝笑槐使了個眼色,然後拉著凝萱就出了書房。
“喂,這樣好嗎?”凝萱一步三回頭,還不死心的要回去,她倒是不關心郭王妃的心情,但書房畢竟是重地,若出了一點岔子,丈夫和公公一夜間,不,說不得是多久的心血可都要付諸東流了。凝萱越想越不安,甩著趙煦的手就想往回走。
趙煦用了個巧勁兒將凝萱攬在懷裡,心疼道:“你這會兒回去,王妃多半會將怒火都發洩在你身上。”
“可是書房裡……”
“放心吧,不過是幾張圖而已,要緊的東西早就送走了。”趙煦根本不給凝萱反駁的機會,“你相公我一夜未閤眼,稍後還要去軍中察防,先容我小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