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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崇州正在門口和別人交談,似乎注意到他這邊的動靜了,目光斜睨了張雲戚一眼,張雲戚鬆開了單末,無辜的朝江崇州聳了一下肩。
那層結了痂的傷口再次被人戳開,直至血肉模糊,單末的手指緊攪在了一起,他低垂下眼瞼,不敢去細想張雲戚說的話,也再不能像上次那般,告訴對方江崇州不會將他送給別人。
異想天開。
原來他這樣的,是被稱作異想天開。
「江總,剛才的事情不好意思,但是他一直勾引我,我也難免會有些地方沒有注意好分寸。」王鳴治連忙道歉,不可否認單末是個尤物,但因此和江崇州結了怨也沒有必要。
都知道江崇州有了個喜歡的人,等江崇州玩膩了再下手其實也不遲,張雲戚和他是一丘之貉,指不定到時候還能一起玩。
單末手指都是粘膩的汗,他攥緊了衣角,原本鼓足了勇氣想要辯解兩句,卻聽見江崇州不鹹不淡的回了個「嗯」字。
好不容易攢出的話到了唇邊,頓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單末全身冰冷,讓一個人接受陽光的溫暖其實很容易,由壞到好,彷彿是讓乾枯生命得到復甦的過程,生長開了翠綠的嫩芽,有了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和未來藍圖的幻想,又再次將他連根拔起。
之前在江崇州面前,他還會刻意找些話題,試圖去討好對方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無用,可他喉嚨乾澀得很,一時間彷彿失了聲,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江崇州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惱火,其實因為單末影響心情完全沒有必要。
但這個人是傻子麼?他就坐在旁邊,連句求助的話都不會說?既然單末願意,那就繼續受著好了。
他也不是沒有發現,不少男人將視線放在了單末的身上。
果然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就連勾引的手段也比其他人高明,偽裝得倒是清純,怕是差點沒把別人的魂給勾走了。
江崇州越看單末這副沉默的模樣越是煩悶,他以前帶青年去這種場合的時候,青年都會怯弱得抱緊他的手臂,若是他有話和別人交談,青年也會輕輕的扯一下他的衣角,像是怕極了他離開,等他安撫過後,青年才會不捨得的將手鬆開,全程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在他回來以後又主動靠過來,一雙烏黑的瞳孔裡好似浸了星辰,嗓音軟懦的喚他一聲「阿州」。
他從後視鏡裡看見單末安靜的坐在車後面,臉微微偏向了窗外,可窗外除了一晃而過的車流和路燈再無其它。
深夜的空氣越發寒冷,後座的車窗被人開啟了一道縫隙,那一剎那,凜冽的冷風從外面灌入了車內,單末這才抬起眸子朝江崇州看了一眼。
車停在了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眼神對視了不到一秒,單末就匆忙的將眸子給挪開了,而後垂下了頭不知看向哪處,彷彿天生脊背就是個彎的,抬不起頭來。
江崇州給他拿的那件外衣並不厚實,夜晚的溫度接近零度,單末攥了攥被凍得發青的手指,也許這幾天受的冷,比在嘉夜待了十八年還要受得多。
江崇州問了句,「你啞巴了?」
「」單末一言不發,其實從江崇州在飯局上灌他喝酒後,他就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個字了。
「你他媽說話啊!」江崇州厭煩這種感覺,像是被單末給遺棄了似的。
對方有什麼資格給他臉色看?不過就是讓對方回到本職工作上而已,再說了他好吃好住的供了單末這麼久,難道對方不該給他這些回報?
剛帶單末從嘉夜出來時,他是說過要送單末去唸書,可後來單末寫的那張卷子上答案幾乎全是錯的,讓一個連字都認不全的人去唸書確實也挺可笑,得虧他沒有犯這樣的傻。
只是他忘了,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