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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去通知衛鶴的人跟著衛鶴來了。
衛鶴步履匆匆,身後卻也還跟著一個熟人。
他匆匆趕來時,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正命令著黑犬撲向桑昭。
伴隨著一聲“咬她!”
那黑色的狗再次被裴如芥一腳踹飛,落在衛鶴面前。
衛鶴:“……”
“快!快弄走!”他還沒說什麼,子風急匆匆地衝上來,吩咐人將黑犬拖走。
衛鶴穩了穩呼吸,似笑非笑看向身邊跟著過來的人,眸中冷意盡顯。
桑昭低著頭看向渾身溼透的頑童:“我記得,擅殺奴婢者,杖一百。”
“我殺我自己的奴婢!”孩童不知道花叢中的人是如何喪命,推開身邊的僕從與桑昭叫喊,“關你屁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殺了所有奴婢,也沒人敢管——”
“楚建!閉嘴!”
旁邊驀然傳來一聲呵斥,桑昭望過去,定睛一瞧,竟然是個熟人。
巧了不是。
這呵斥這名叫楚建的孩童的人,正是桑昭不久之前才有過一面之緣的臨鄣王世子,楚長熠。
衛鶴感到窒息。
他思來想去,翻來覆去地思索,就算是摳破了腦袋,也沒想通楚長熠這狗腦子是怎麼想的。
有求於衛氏,還敢縱容自己兒子在衛家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甚至嬉弄人命。
楚建不知道桑昭的身份以及她對於衛氏的重要性,但楚長熠知道。
在衛鶴回來之前,衛氏義女斬柳荷的傳聞已經先一步到達了雲陽,甚至更有傳言,就連被高氏家主大義滅親的高昌,也是交由她殺死。
桑昭出現之前,很多人都知道高昌和柳荷的所作所為,但沒有人想到去懲治這兩個人。
王室衰微,諸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野心驅使著他們將虎視眈眈的目光對準王庭,被高昌欺壓的百姓痛苦無奈,卻咬著牙忍耐,沒有人踏出第一步。
楚長熠幼時遊手好閒,可以說是不學無術,但卻也聽他那立志要做忠臣的父親講過,百姓是最能忍的,只要不將他們逼上絕路,只要給一絲生路,他們便會掙扎著活下去。
但如今世道不同了。
王室衰微,沒有幾個人將上京明堂上的天子放在眼裡。
各州勢力交錯複雜,視律法輕如嬉,百姓苦不堪言,看似平靜的湖面之下,已經凝聚風暴,只需一顆石子,便可掀起巨浪。
桑昭成了這顆石子。
柳荷死,高昌亡。
桑城的百姓意識到,原來這兩條日日夜夜吞食他們血肉的惡獸,也會被人輕而易舉地割開喉嚨,痛苦地死去。
原來有人願意為他們殺死吃人的惡獸,百姓於是皆呼義士。
楚長熠咬牙。
衛氏倒是順勢收穫了一波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