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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董事們的問責，石磊沒有反駁。
他癱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本來還是挺有幹勁的年紀，這會兒看著跟退休老頭兒似的。
輸了。
輸得一塌糊塗。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石磊心裡在嘆氣。
悔不當初啊。
如果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當初他肯定會答應了姜白的所有條件，趁早息事寧人。
只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就在此時，石磊的秘書跑了進來。
“石總不好了，不好了！”
石磊皺眉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遇事冷靜，別整天咋咋呼呼的，說，發生什麼事了！”
親爹的處罰都下來了，還能有比這更糟糕的？
幾位董事也都看向秘書。
“咕嘟！”
秘書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石總，那個……官媒發了個文章……”
“什麼？”
石磊頓時一愣。
能被稱為“官媒”的新聞單位，就是那十八家“國字號”，每一個都代表著權威，代表著某層面的意志。
難道這個事情，都驚動到上面去了？
“快，拿來我看！”
石磊猛地站起來，衝著秘書招手。
聲音都有些失聲了。
秘書連忙把平板遞過去。
石磊接過一看，瞳孔收縮，臉色頓變。
標題就非常的勁爆——《綠異限制投屏，“一份菜”要收幾回錢？》
目光下移。
“投屏是移動端使用者正常的使用場景，平臺透過限制投屏來加收費用不合理，更不厚道……吃相難看無異於涸澤而漁，賺錢沒有底線，一味的侵犯使用者權益，最終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噗通！”
石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市場監督管理局處罰還不算完，現在連官媒都親自下場點評。
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其他董事們看到官媒點評，也是一個個臉色難看得跟死了兒子一樣。
上訴？
上個屁！
邵浩洋小心翼翼的站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出。
憋著個屁不敢放出來，憋得臉都紅了。
他一點都不懷疑，在這種氛圍下，自己要是製造點動靜出來，立刻就會淪為所有人發洩怒火的物件。
“唉，沒想到官媒都會點評，看來這下是真的難了。”
“別上訴了，認罰吧，賠償金儘快給到位，該整改的立刻整改，還有公開道歉也別拖著，早點發了吧。”
一個董事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這也代表著，綠異公司徹底輸了。
其他董事，還有石磊對此都沒有提出異議。
不管親爹還是官媒，都不是綠異惹得起的，隨便一位開口，綠異都不敢對著幹。
現在兩個都來了，你想想這是什麼畫面？
一小時後，綠異透過各平臺官方賬號發了一則告使用者書和自白書。
洋洋灑灑兩千多字，主要意思就是向使用者，向公眾，向社會各界道歉，說明自己會如何如何改，並且還承諾以後再也不會如何如何。
態度非常的誠懇。
全網頓時就沸騰了。
這場勝利來之不易，值得歡呼慶祝。
……
楓城，某出租屋內。
今年二十八歲的孫瑞傑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刷著網上的訊息，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