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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勳前腳剛走,負責巡視計程車卒就來稟報,說是派去護送錢謙益和呂大器的人從海上回來了。
等見到陸黎等人,劉文耀大吃一驚,派出去一百多人,只回來二十不到,近乎全軍覆沒,剩下的也人人帶傷,陸黎全身多處受傷,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痕直通耳根,皮肉外翻結痂,甚是恐怖。
“都督,我...”
劉文耀止住了他的話,先命人找來郎中給各位弟兄檢視醫治,好在他們的傷口多是老傷,已無大礙。
然後才仔細詢問起了事情的經過,據陸黎講,他們那天護送兩位東林大佬出海後,起初相安無事,直到行駛至海門附近,忽然被一夥水匪趁夜摸上了船,那夥水匪身量不大,但兇悍異常,在顛簸的船上如履平地,拿的也都是便於海上搏殺的短刺,勇衛軍雖然防衛得當,但依舊不是對手,被殺的潰不成軍,好在最後拼死護得東林二人奪船逃走,勉強算是幸不辱命。
派去的一百多人裡還有胡萬的發小胡老六,此時不見了他的身影,氣的胡萬直欲發狂。
劉文耀眯起了眼睛,沉聲道:“知道不知道是誰幹的?”
陸黎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夜太黑了,那夥水匪又渾身裹得嚴實,看不清面目,口音也怪,嘰哩哇啦根本聽不懂,會不會是劉澤清,上次吃了那麼大一個虧,肯定懷恨在心。”
“不一定,他老早就去了南京,爭‘定策之功’去了,這些事情應該顧不上,那錢謙益和呂大器呢,他們險些喪命,就沒追查到底?”
一聽提到那兩個人,陸黎就氣不打一處來,怒罵道:“別說那兩個腌臢貨了,為保護他們,咱們上百個弟兄丟了性命,可人家還不領情,一個勁地誣衊咱們是在做戲,還說想殺就殺,何必鬧這麼一出苦肉計,演的再好也改變不了助紂為虐的秉性,剛到南京,拍拍屁股就走了,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我們人生地不熟的,連間醫館都找不到,還險些被巡檢官兵當成匪類抓入大牢,好在有徐東主幫忙照應,我們才撿回條命。”
等陸黎說完,眾人臉上的表情都變了,這次不僅僅胡萬氣的要發狂,是所有人都近乎於要暴走了,又把錢謙益和呂大器的列祖列宗喚出來挨個問候了個遍。
劉文耀也氣得夠嗆,強忍著怒火,起身朝一側做了一揖,道:“徐東主的恩情,劉某記下了,在這裡先行謝過,隨後還有一份大禮相送,有其它要求也儘管提,只要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絕對不會推辭。”
徐東主就是之前浙江衢州龍游商幫的人,姓徐名茂財,這次也一同回到了鬱洲島。
他連忙回禮道:“都督折煞了,鄙人就是個操持賤業的商賈,當不得如此厚待。”
“什麼賤業貴業的,只要是對勇衛軍有恩,那就是我劉某的大恩人,不像某些名滿天下的大人物,道德文章是出口成章,可背地裡的所作所為,卻連畜生都不如。”
“劉都督真是義薄雲天吶,如此說來,鄙人還真有個不情之請...”
“東主請講。”
徐茂財滿臉苦澀,一揖到底,慘然道:“因為遺詔的事沒辦成,錢謙益丟了醜,遷怒於我,勢要讓我家破人亡,雖然此番大位之爭,東林黨已失勢,錢謙益也成了眾矢之的,但要處置我徐茂財,依然如同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商幫中的其他人也見風使舵,紛紛落井下石,現在的我是窮途末路,懇請都督能夠憐憫收留,徐茂財今後定做牛做馬來報。”
陸黎也幫腔道:“都督,就留下徐東主吧,他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為了幫咱們辦事啊...”
劉文耀伸手扶起了徐茂財,笑道:“還當是什麼事,原來是這個啊,好辦,且不說徐東主是為了勇衛軍才遭的難,就說這經商的本事,我劉某就求之不得,海州鎮現在要啥沒啥,正缺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