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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踩著沒過小腿的黑湖,一步一步走到光幕邊,身上黑光一閃而過,光幕便好似無有之物一樣,對他毫不阻攔,讓他就這麼走了出去。
他方一踏出光幕,便揮手召來一陣清風,對著清風緩緩說道:“白玉生,源頭搞定了,接下來該怎麼清理爛攤子就是你自己事了。”
說罷,他微微擺手,將清風向大九的方向呼嘯送去,又伸手示意守著陣腳的五人向他靠過,幾人看到瘋子出來後,也是心有餘悸地向他走去。
“事情搞定了,接下來咱們回大九的路上隨意清理一下木頭腦袋就行了,”瘋子從袖中取出一段新的繃帶來綁在右臉上,毫不在意麵前五人看到那裂縫時驚懼的目光,“這個地方暫時不用管了,只要有這個陣還在這裡,天上那些玩意暫時下不來的。”
“用作陣腳的紙人也不必管嗎?萬一地巫來將其拔除了怎麼辦?”
“不必擔心,這紙人他們碰不了的,除了被我將氣息刻上的人,其他人碰之必死。”
說著,瘋子指了指陣法裡,幾人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是那些和黑白色混在一起的化為雕塑的地巫。
“會同這幫垃圾玩意一樣變成這樣子,雖然你們身上的氣息被陣腳記住了,但也最好不要踏進這個陣法內,踏進陣法裡就會被奪去五行,變成這鬼樣子。”
幾人看了看陣法內靜止的黑白,全然是一副坐落在廣闊天地間的巨大墨畫,只不過這畫卷裡盡是地獄,五人看著陣法內被黑血淹沒的地巫,和那殘破不堪只剩一點遺存的祭壇底部,陷入了沉默中。
好半響後即墨中才緩緩開口向瘋子說話:“六妄大人,您究竟是什麼人?”
瘋子並沒有回答他,反而背過身向遠處天邊看去,荒涼平原的地平線與天空接壤處的雲層已經在漸漸消失了,先前那厚重的黑雲正在變淡,一直不曾停歇的雨也在變小,隨時都會停止下來。
遠方天空中已然遙遙可見消失雲層後的夜空點點,星光璀璨映照人心,乾淨無比的夜空裡全然沒有那壓抑之感。
瘋子看著雲層漸漸散去後的黑夜,眼中倒映著璀璨星河,破爛衣袍隨著夜風隨意擺動著,他的面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好似就在靜靜欣賞著末日大地上難得的景色一樣。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究竟算什麼。”
他眼中的每一顆星辰都閃爍著獨屬於自己的光輝,好似每一顆都是他,但又好似每一顆都不是他,在黑幕夜空中散發著光亮,如一片在孤獨大海中互不相通的孤舟,搖晃著微弱燭火,尋找著可以讓自己安身之地。
“嘛,再想那麼多也沒法,一步一步走好了。”
瘋子甩了甩頭,伸了個懶腰,也索性懶得理會身邊五人那異樣的眼神,從袖中甩出六批紙馬來,帶著幾人乘上馬向大九的方向在半空中疾馳而去。
一路上幾人間莫名沉默,各自有著自己的想法,卻無一人開口說話,瘋子自己也在細細想著封印破碎後看到的新記憶,那些記憶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不似他自己一樣,親切和陌生交織著在他心中翻湧。
狂風迎面吹拂著面龐,他抬起手來將掌心化為一片鏡面蓋在左眼上,仔細地看著自己那隻黑白雙瞳孔不斷旋轉的眼睛。
“看來封印解除一部分後對我的影響很大,”瘋子細細打量著那旋轉交織的黑白,“記憶中的我可沒有這樣的眼睛,也不知這是為何。”
瘋子細想了一下,發現自己腦袋中莫名多了一些從前並不知道的術法,不禁心裡一驚。
“我何時學會的這些玩意?老狗,你有頭緒麼?”
“不,老子也不曉得,”亥沉的聲音帶著疑惑在他腦海中響起,“其實咱哥倆一起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只不過那會哭同異那老狗還在,也就暫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