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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待左開蓮開口回應易薪瑞的話,機關風鈴下掛的紙符無風自動,搖得一陣鈴響,紙符遙遙指向屈江城的方向。
“有人來了,小心。”
即墨中的聲音響起,眾人一陣緊張,下方戒備的人皆各自做好手中的準備,靜靜等待迎接來的人,畢竟他們不知來的到底是瘋子還是地巫。
待到天上那黑點被清風裹挾著送到他們視線裡靠近後,這才得以看清,好在來人是瘋子,並不是敵人,眾人鬆了一口氣,放下戒備迎接瘋子的到來。
“一仁子道友,情況如何了?”
瘋子踏著清風落在地上,虎背熊腰的仇謀率先開口問道,眾人對他那空空的眼眶不免有些吃驚。
“不好也不壞,屈江城暫時被我封住了,”瘋子悶悶開口說道,一邊從袖裡掏出幾張白色剪紙小人塞到口中嚼著,“咱們得加快腳步了,白玉生那廝在其他地方也遇到了這種情況,要是不把源頭斷了,怕是大九耗都要被木頭腦袋耗死。”
眾人聞言,心裡一驚,沒想到不光這裡,其他地方竟也出現了這種規模的情況,不免對這次地巫這種大動作背後的意思開始揣測起來。
“好了不用想了,到了那地方你們便知道了,即墨,先把機關解了吧,百里內都沒木頭腦袋的味道了。”
即墨中聞言,身下機關咔嚓聲不斷響起,風鈴帶著小船緩緩朝地上落去,機關也從底部不斷向上翻騰收去,待到易府眾人穩穩踩在地上,所有機關一收,重新化為他的雙臂,好似一切如常,那雙手臂看起來沒什麼不同。
瘋子朝那邊看去,此時他眼眶裡沒了眼球,看起來甚是駭人,易府眾人心裡陡然一抖,但隨機想到方才他也是來幫他們的,心裡稍稍放鬆一下。
瘋子臉朝向他們愣愣一會,直直朝他們走去,易府一行人不免緊張起來,但瘋子卻沒有理會他們,直直朝拉著易薪瑞的左開蓮走去,蹲下身子審視易薪瑞一會開口問道:“之前讓你喝的那節木頭灰什麼時候喝的?”
“上次你走後便按照你說的燒了喝下,”左開蓮對瘋子問的話有些疑惑,但瘋子卻頭也不抬,直勾勾地看著易薪瑞,拉起她的小手似乎在想什麼,左開蓮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可是有什麼問題?”
“方才太急,沒仔細看,小瑞瑞自那之後可有什麼變化?”
“其他的沒有,不過不像從前那般會笑了,打那之後我便沒見她笑過,城中出事時也不見著她害怕,”左開蓮緊張道,“瑞兒可是出什麼問題了?”
瘋子也沒回答她,好半響後才有所動作,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來戳在易薪瑞的手心處,一道流光自他指頭流出到易薪瑞的手裡,順著她全身的脈絡飛速遊走一遍後又收回。
“小瑞瑞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叔叔,我沒有哪裡痛,你的眼睛怎麼了?”
“叔叔的眼睛藏起來了,叔叔找不著了。”
瘋子無奈地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臉上毫無波動直勾勾看著自己的易薪瑞,對著左開蓮開口道:“看來當初惡欲苦紮根太深了,哪怕清除完了也還是被帶走了一些東西。”
“帶走了什麼?”
“七情的枝,每個人身子裡都有七情六慾八苦,就好比三棵樹,你們的每一次情緒的觸動都是七情那棵樹上的一片葉子,”瘋子頓了頓,看了一眼易薪瑞,“小瑞瑞的那顆代表七情的樹,沒了枝幹,空有一道光禿禿的樹身,意思就是小瑞瑞現在暫時沒了七情,沒了情緒。”
“怎麼會—老爺你可有辦法救救瑞兒!”
“這個我沒有法子,我只知吞吃,修補七情六慾八苦的法子還真不會,”瘋子擺擺手,左開蓮有些崩潰地看著他,“不過好在是小問題,只要樹根還在就好,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