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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毅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他明白自己今夜究竟捅了一個怎樣的簍子。
可是，他不想死，他還想陪著她，不在床上也好，哪怕在暗處做回暗衛也行，他就是不想死。
可他又不得不死，只要這個萬民敬仰的國師不遷怒主人，他死了值得！
他毫不猶豫的張嘴將藥吞下，絕望的閉眼。
只是那預料之中的毒藥穿腸的痛並沒有到來，藥下肚一會兒，讓他之前被蠱蟲折磨得有些麻木的手腳都舒暢起來。
他眸子瞬間染上盈盈波光，抬頭看向百里泠星，主人給他吃的究竟是什麼？
見恆毅將藥吞了，也無異常，懸著的心終於鬆了口氣。
百里泠星看向惺惺作態的石啟，不禁冷笑，“放我們離開，你知道我的脾氣，別逼我！”
轟隆隆！
天空突然電閃雷鳴，將她冰冷的小臉映襯得更加深寒，披頭散髮仿若地獄的厲鬼，來陽間索魂奪魄。
那些忿忿不平的大臣與家眷嚇得的禁了聲，沒敢再多說一句話，細看之下，甚至有人神色驚懼不安。
那從眼前這個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他們感到膽顫。
讓他們不禁連想到百里帝發怒時的威壓，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石啟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勾起嘴角。
他就說嘛，他和她是一類人，身上都是戾氣血腥氣，都是從死人堆裡，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魅妖魔！
憑什麼她渡七就是天選之神女，而他神族的小公子石啟就是人人喊打的邪魔？
這不公平，天道不公，在天界時他的族人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全部貶下人界為蓄，獨剩他一人苟延殘喘！
而她明明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卻成了天選神女，帶著血氣踏上天界，成了渡七。
連下界實習都可以作弊，那些所謂神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他將自己所承受的盡數奉上，他倒要看看她渡七會怎樣？
他和她究竟哪裡不一樣！
既然渡七……不，是百里泠星！
既然百里泠星要走，他自然放她離開，故作傷心欲絕的讓她帶著她的人離開。
今夜之後，他會看著她如何苟延殘喘存活於世。
百里泠星一行人出了國師府，就看到守在暗處角落裡的綠鶚和十羽衛。
十羽衛其中一人牽過馬車在百里泠星跟前停，“小姐快上車吧，外面雨大。”
百里泠星沒動，抬頭望天，任那雨水落進眼裡。
她眯起眼蹙著眉，似乎從冬至起，就沒怎麼看過到日頭。
這陰雨綿綿，連月不開，讓她生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拉過恆毅冰冷的手，百里泠星上了車，“嗯，回去吧。”
恆毅上了車就忙不迭跪下，“主人，您罰恆毅吧！別再對恆毅好了，都怪恆毅不聽話，毀了您的名節！”
若是換做普通女子，怕是早已懸樑自盡。
“嗯，該罰！”
百里泠星敲了敲他的腦袋，將人往懷裡帶，堵上他那總能將她氣個半死的唇，狠狠地啃噬。
恆毅很歡喜，什麼“恆毅”與“恨意”早就不重要了，若主人真恨他，又怎麼會繼續將他留下，他真是太笨了。
卻又暗自悔恨不已，他怎麼就腦子一熱跑去了呢？
還壞了主人的婚事，可即便如此，主人還是願意這麼待他，安撫他不罰他，讓他無以為報，只得終身相守，以盡忠心。
他恆毅發誓！
無論往後怎樣，他會乖乖聽話，再不給主人舔亂，以主人的意志為意志！
就算心痛也不能表露出來，他不會再讓主人擔心他，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