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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辰在大概一分鐘以前到了博物館大門的門口,站在一顆梧桐樹底下等著沈墨。不一會兒他就聽到摩托車的聲音,再一抬頭,就是沈墨的身影。蕭雨辰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被鬼迷心竅了,明明十幾個小時前剛剛見過沈墨,可現在再次看到沈墨還是很想念。蕭雨辰有些不明白了,想念的話,應該是想見卻見不到才會有的感情啊,為什麼現在沈墨活生生的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停車、捋頭髮,自己也會那麼想念。蕭雨辰也不想去搞明白,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再往前看的時候就看見沈墨溫柔地對他笑著,一步一步的朝他走過來。
蕭雨辰突然想了以前自己和沈墨待在一起的日子:耐心給自己講題的日子,坐在一張木桌上吃飯的日子,跨年晚會時後臺裡聊天的日子,去圖書館買書的日子……那些日子就像舊時被整理好的膠捲突然被全部扯開一樣,每一幕都存在,每一幕都深刻。就這樣,嘩啦啦地從蕭雨辰的眼前流淌過,原來,已經相互陪伴了這麼久了。
陪伴?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詞?他們又不是戀人,又不是親人,哪兒來的什麼陪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蕭雨辰就是覺得,陪伴這個詞,太過於貼切。或許是沈墨每一次看向他的溫柔目光,或許是沈墨每一次縱容他無理取鬧的鬧小脾氣,或許是……昨天沈墨的那個不經意的牽手。
昨天,沈墨的手剛剛撫上自己的手的那一刻,自己的手有微微顫抖一下,接著下意識地就想要把手縮回來,卻被沈墨緩緩的握住。沈墨沒有用力氣,只是輕輕的握住了而已,蕭雨辰卻不這麼覺得。
他覺得彷彿有千座山脈壓在他手上,他掙脫不開。
他覺得彷彿有千根鏈條緊緊鎖住他手指,他動彈不得
他覺得彷彿有千絲柔情繞在他指尖,他不願放手。
他很清醒,很清醒的看著自己的不拒絕,很清醒的看著自己的手被握住,甚至微微勾起小指,觸碰沈墨的手側。
他本有精兵三千,金戈鐵馬。
他本披鋒利鎧甲,削鐵無聲。
他本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但他甘願棄甲丟馬,手無寸鐵。
但他甘願畫地為牢,永無天日。
他正在一步一步走向的,不是陷阱,不是禁地,更不是深淵。
他在走向的,是一條他喜歡的道路。
不是荊棘叢生,但也沒有鋪滿鮮花。
這只是一條和其他或筆直或彎曲的公路一樣的一條路。
只不過這條路的起點,被人封住了。立了一塊大大的牌子,還用鮮紅色醒目的寫著:
&ldo;此路不通&rdo;
蕭雨辰想了想,沒有人逼他,沒有人有理由逼他,也沒有人有資格這麼逼他。
所以,這種沉淪,他心甘情願。
蕭雨辰內心一陣天翻地覆之後,又回到了現實中。沈墨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問道:&ldo;發什麼呆吶?嗯?在想什麼?&rdo;
蕭雨辰搖搖頭,&ldo;沒想什麼,就是發發呆。&rdo;然後微微推了推沈墨的手肘,示意他轉身,&ldo;走吧,我們進去吧。&rdo;
排隊買票的時候,居然是蕭雨辰先開了口:&ldo;你今天早飯吃了什麼?&rdo;
沈墨笑笑(_),&ldo;三明治,可好吃了。&rdo;
蕭雨辰以其小白兔的嗅覺嗅到了一絲不是胡蘿蔔的味道,&ldo;外面買的嗎?還是你自己做的?&rdo;
&ldo;當然不是自己做的,是蘇沉做的。&rdo;沈墨繼續笑著,耐心地回答他。
&ldo;蘇沉早上特地跑到你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