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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硃紅的宮牆被雨水浸溼,如凝固的鮮血一般,叫人不由得漸生寒意。
遠處傳來啪嗒啪嗒的木屐聲,在寂靜的宮道里越發清晰。
青梔伏在宮殿冰冷的石板地上,行刑的太監極有分寸,二十大板下去並沒有要了她的命,只是整個下半身火燒火燎般,疼痛又難熬。
吱啞,門忽的開了,雨水的潮氣湧了進來,衝散了屋裡瀰漫的血腥氣。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即是水從油紙傘上滴滴答答的砸在青石板上的聲音。
“殿下,皇上有令,賜陳庶人鴆酒,還請殿下監刑。”趙忠良的聲音忽的響起,將青梔嚇了一跳。
殿下?哪一位殿下?
青梔費力的扭頭去看,卻只瞧見一片藕荷色的衣襬。背上的傷口被牽扯著,又沁出一股鮮血。
這片藕荷色的衣襬緩緩動著,最終坐在了自己面前的那把交椅上。青梔緩緩抬頭往上看,隨即苦笑了起來。
還能是哪一位殿下呢?能給自己監刑的,只有她姜星沉一人罷了。
姜星沉面無表情的俯視著青梔,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趙新良捧著鴆酒上前,躬身賠笑道:“皇上叫殿下監刑,其實也是為了殿下好,這陳庶人畢竟先前是殿下身邊的人,她作惡雖和殿下沒什麼干係,可皇上到底是怕旁人對殿下有所非議,於是便讓殿下過來監刑,也算是自證己身了。”
姜星沉不鹹不淡的看了趙新良一眼,自證己身?若是姜影深沒叫人搜府,自己哪裡需要自證己身,如今他這般,不過是想叫忠於自己的人看一看,自己是怎麼親手殺了曾經親近的人罷了。
想到這兒,姜星沉著實想笑,可卻實在笑不出來,上輩子青梔抓著自己的場景又忽的出現在自己腦海中,那種被背叛的無助和絕望可真是難熬啊,不過今天總算要了結了。
“時辰到了,還請殿下送陳庶人上路。”趙新良朝後招手,兩個孔武有力的粗使宮女從外頭進來,嚴嚴實實的擋住了門口的光。
姜星沉一揮手,兩個宮女便上前,一個鉗制住青梔的雙手,一個扣住她的下巴強行抬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青梔終於慌亂了起來,扭著身子掙扎著。
“殿下,殿下,我錯了,我不該入宮,求殿下饒我一命,我給殿下當牛做馬都行,求殿下饒我一命,殿下是最心慈的了,求殿下……”青梔哭求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看著好不可憐。
聽她說自己心慈,姜星沉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今日的第一個笑,這個笑在陰沉的宮殿裡顯得愈發詭異,讓趙新良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說是要姜星沉送青梔上路,可也不會讓她真的動手,左不過是發號施令罷了,主子的手是從來不會沾上血的。
姜星沉看了一眼鉗著青梔下巴的宮女,宮女會意,接過趙新良端著的鴆酒,手一用力便撬開了青梔的嘴,隨即將酒壺嘴塞了進去。酒液被灌到口中,溢位的酒液閃著寒光,蛇一般蜿蜒的向下爬,經過粗使宮女有些粗糙的手背,直直的墜到冰冷的地板上。
青梔拼命的掙扎,酒雖灑了不少,可到底還是灌了進去。粗使宮女怕酒再被她吐出來,一雙鐵手死死的扣住青梔的下巴往上一揚。
屋裡響起青梔的乾嘔聲,可卻什麼都嘔不出來,刀絞般的肚子提醒她藥物早已發揮了作用。溼透的髮絲凌亂的貼在臉上,口中有血漸漸湧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自知大限已至,青梔也口不擇言起來,罵了白昭媛和琳才人不說,竟還極得意的看著姜星沉說:
“對了,我就是皇上放在你身邊的暗樁,有意思吧。你這個蠢貨,你知道吉達是怎麼死的嗎?我下毒殺死他的。這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你哄著吉達,讓他允許你插手契丹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