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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宮中熱熱鬧鬧的準備著姜璇的七歲生辰宴,與之一牆相隔的長寧宮卻安靜的讓人害怕。
姜鈺端坐在妝臺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自己的頭髮。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似下定了決心,輕輕將那木梳放下。
“若月,替本宮梳妝。”
一個二十來歲的宮女應聲走進來,帶著幾分憐惜看了姜鈺一眼,而後手腳麻利的給姜鈺勻面盤發。
圓滿精巧的元寶髻盤成,若月給姜鈺戴好一套出門見人的點翠頭面,又將她素日喜歡的白玉山茶花簪也簪了上去。
“去找個盒子來,這個……以後就不必戴了。”
姜鈺輕聲吩咐著,抬手將鬢上的白玉山茶花簪取下,極不舍的摸了又摸。
見她這樣,若月也明白了幾分,低聲勸著:
“殿下這是何苦呢,左右皇上還未下旨,萬事還有轉機,青二爺他……”
“轉機?我還有什麼轉機呢?”
姜鈺冷笑了一聲,將那花簪握的更緊了一些。
一月前,德妃的弟弟,也是時任禁軍統領的高嶺替其子高青求親,想要迎娶大公主姜鈺。
這本是就是皇室與高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可沒想到姜影深竟狠狠的申斥了高嶺,言其覬覦皇室,罰俸一年。
還未等德妃細問緣由,宮中便有流言傳出,說皇上此舉並不是不捨得女兒出嫁,而是想將女兒送去與北漠和親。
德妃忙命人去打聽,這才知道原來是姜影深自覺江山不穩,便想著舍了一個女兒,換得北漠的支援。
“若有戰事,需要我去和親以解萬民之困,那我定會頭也不回的嫁往北漠,公主受萬民供養,理當為萬民解困。可如今北漠並無侵略之意,父皇卻忙不迭的要把我送去和親。”
姜鈺抬手將那花簪放進了盒子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大概這就是我的命吧。”
門外,德妃看著女兒憔悴的身影,默默握緊了手中的帕子,轉身朝貼身宮女吩咐道:
“芳如,去同那位說一聲,她的要求我一定辦到,只求她能信守承諾,救救我可憐的鈺兒。”
……
常青宮中,流水似的宮女太監提著一個個食盒,穿梭在各桌席中。
皇后常年禮佛,這樣的宴會也不大參加,所以席面上只有德妃、楊昭昭幾個高位妃嬪,其餘都是些美人才人,還有宗親和常常入宮請安的誥命夫人。
“皇上駕到。”
極尖銳的通傳聲響起,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臣、妾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姜影深拄著一根金絲楠木的龍頭手杖,極慢的坐到了上首。
自春日裡那場風疾好了,他便落下個不良於行的毛病,已經離不開手杖了。
“平身,賜宴。”
眾人行禮謝恩,宴會這才正式開始。
姜影深掃了眾人一眼,端起酒杯。
“今日是引璋的好日子,在座的也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
話未說完,一個小太監快步走來,低聲回道:
“回皇上的話,衛國長公主、平寧郡主求見。”
姜影深舉著酒杯的手一頓,眯眼看向遠處款款而來的女子。
“常樂見過皇上。”
姜星沉微微躬身行禮,腰間配著的翠色竹節玉佩沒有發出丁點響聲。
“你倒是稀客,快入座吧,下回來晚了可就沒有席面吃了。來,讓平寧坐到朕這裡,省的跟著你吃不上熱乎飯。”
聽著姜影深意有所指的話,姜星沉並沒回應,只是笑吟吟的將扎著紅色啾啾的平寧送到了姜影深懷中。
“咱們平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