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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璧上有著淡淡的裂紋和血絲，顯然有了些年代。溫文雅半日沒說話，他手心裡看似捧的穩重，衣袂卻微微的在抖。四周寂靜了好一會，啪的聲脆響，那玉璧突然碎裂成數塊。

三人顯然都一驚，溫文雅看著那些碎片，竟似痴了。

半晌，他手一鬆，那些碎片皆盡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輕輕淡淡的道：&ldo;好。&rdo;

他緩緩抬起頭來，眉眼間神色竟似換了個人。修長的右手微微一抬，那水晶盒突然一聲巨響，爆了開來。碎片四濺中銀色光華流轉。待到煙塵散去，只見那足一人高銀杖已在手中，精細銀蓮花盤繞而上，最上一朵含苞中，鑲著一塊透明水晶。

他雙腕上的鐵鏈，無聲的碎成一堆粉末。

第102章 莫名心事

他為什麼要答應？

我無聲的看著他，心裡陣陣的心慌。

彷彿給吊到空中，上不去下不來的心慌。

溫文雅靜靜的站在那裡，全身的氣勢漸漸收了回去。他緩緩回身，抬起左袖，對我微微一笑。

&ldo;過來。&rdo;

他認出我了。

蕭無聲的肌肉突然一緊，我能感到他牴觸的情緒。

但是我還是展開翅膀，刷的飛到了溫文雅的肩上，然後安靜的停著。

溫文雅淡淡的道：&ldo;你們先走。&rdo;

蕭無聲一頓，和那皇帝對視一眼，一先一後默不作聲的從高臺離開。等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石梯口後，溫文雅把目光轉向我。

我想稱呼他，但聲音卻像卡住一般。

心裡攪的反覆繚亂，早不是那師溫徒孝的從前。

&ldo;思歸？&rdo;

他輕輕的叫了我一聲，我茫然的抬起頭來。

他的眼神有些溫柔無奈，輕揉我的頭，道：&ldo;成了鳥就傻了？&rdo;

我張張喙，還是說不出話。

師父…你是用什麼心情來看我？

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他久久的看著我，垂眸笑道：&ldo;好了，思歸，我與你說件事。&rdo;

我低低的應了聲。

他輕嘆了下，道：&ldo;得到凝神之鑰以後，能走多遠走多遠，不要給他們得到了……思歸，你不想被人利用，我也不會讓你被人利用。&rdo;

我微微一震，抬起頭來，正對著他的目光。他的眸裡說不盡幾許決絕哀傷，溫柔纏綿。那瞳竟似深湖般，進去了就休想拒絕。

他想幹什麼？

我突然莫名的慌張起來，猛的撲到了溫文雅胸前，第一次覺得這個身體實在礙事！我不能抱他，不能纏著他，不能撒嬌耍賴，不能死死的磨著他！

&ldo;師父你為什麼要答應！你明知道他們為了不滅之魂和凝神之鑰，你為什麼一口答應，沒有一點條件！&rdo;

我大叫，顧不得自己是隻鳥，拼命在他身前撲騰。爪子扒拉在那胸口的衣衫上，鳥羽紛飛，弄的一團亂。溫文雅只是溫柔的看著我，溫柔又寵溺。

&ldo;師父……&rdo;我忍不住要掉出淚來，撲到他臉旁拼命蹭。他輕嘆一聲，左手撈了上來，將我輕輕按在他肩窩裡，道：&ldo;思歸，別叫了。&rdo;

我扒了下腳爪，漸漸緩了下掙扎。他靜靜的道：&ldo;我的話，你記住了。安寧天水七日夕，還有殷紅已，都不會丟下你不管。&rdo;

&ldo;至於鳳自若，離遠點比較好。&rdo;

我心裡愈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