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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記酒樓是滄州城最大的酒樓,二樓臨街的雅間裡,兩女一男喝著香茶,吃著果品糕點。坐在正位的女子正是“魔宗妖女”晏月漓,左右兩邊各坐著“青衣判官”王淵亭和小師妹沈晴汐。
嵇北辰昨日毅然離開,晏月漓盛怒之下,罵了他一宿。晏月漓以為嵇北辰會回九劫山,誰知早上卻收到他進滄州城的訊息。
晏月漓在離魂谷糾結了半日,最後還是決定來滄州城找嵇北辰,畢竟人是她費心救下來的,還是來看一眼吧,總不能不管不問。
晏月漓臉頰帶著輕紗,坐在窗邊發呆,不吃不喝地自我勸慰著,忽聽見宗門密探上樓的聲音,連忙用神識傳音詢問起嵇北辰的近況:“如何?”
安排在城中的宗門密探一向是最機靈的,密探自然察覺到自家宮主對嵇北辰那小子的不同。但他這會兒又摸不準晏月漓的想法了,到底是希望那小子好?還是不好?
密探停在門外,猶猶豫豫地小心回道:“額……回宮主,嵇北辰進城之後擺了個卦攤,生意還……還不錯!”
晏月漓盛怒,直接出口罵道:“好你個嵇北辰,招呼不打一聲就走,我看你是要有準備,枉我還擔心你一夜!”
她本來還擔心嵇北辰會餓肚子,如今聽到他剛到滄州城就混得風生水起,恨得她咬碎銀牙。
沒想到嵇北辰記起往日之事就這般沒良心,虧得她“勞心勞力”地為他醫治,他好賴是叫了她好幾日“師尊”的,竟然不講情面地說走就走。
王淵亭看到晏月漓氣急敗壞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合上手中的玄鐵扇,皺眉道:“宮主,說句您不愛聽的,這嵇北辰丹都結不了,算是‘廢人’一個,您何苦……”
晏月漓冷笑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本宮做事,何時需要你來教?”
她自知失態卻又抑制不住情緒,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氣得一掌震碎了窗邊的桌几,起身站在窗前輕喘著粗氣。
晏月漓心裡知道,當初救下嵇北辰全是一時興起,他再不濟也是正道中人,而自己是魔宗宮主,他們本就沒有可能。
哎,她難得動了凡心,為何這般沒有緣分……
晏月漓好不甘心,不禁在心底暗自嘆氣:哎,時前輩也說了,嵇北辰雖劍心破損,但如果改修晏月宗功法,還是有很大希望結丹的。只是他寧死不從,誓死守住他的大道劍心。
她那晚雖強行將魔功傳入嵇北辰體內,成功凝氣結丹。但若是不以魔道練氣之法運轉真氣,他仍舊是空有一身修為,無法運氣結丹的廢人。
晏月漓知道嵇北辰性子剛烈倔強,此事萬不可操之過急,這點他們倒是格外相像。
兩人初遇之時,自己救他辱他,他是恨極了魔宗,之後他得離魂症的那段時間,自己還有心捉弄與他,現在想想,自己還真的有些過分了……
沈晴汐見晏月漓發這麼大脾氣,沒好氣地挖了王淵亭一眼,連忙寬慰道:“宮主不要聽大師兄胡說八道,女兒家的心思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懂!我看嵇北辰倒是對您改觀了不少,起碼對您的稱呼不再是……”
說到此處沈晴汐嘻嘻一笑,吐了吐舌頭,繼續吃起酒樓夥計重新端來的茶點。
晏月漓不禁抿嘴一笑,一如既往地被她的行為逗樂,她沉悶的心情也舒緩些許。沈晴汐看著大大咧咧,但一向心思細膩,她的話細想起來確實如此。
晏月漓昨日也能明顯感到,嵇北辰對他們魔宗的改觀,特別是他那句“晏姑娘”,起碼他不再視自己為仇敵,也許再給他一點時間……就……
王淵亭輕啟摺扇慢搖,見兩人姐妹情深,方才生出的一絲不滿消失殆盡。
但這難聽的話,他還是要說,若是晏月漓對嵇北辰死了心,待宗主出關,他和晴汐怕是要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