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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北辰立即點頭,收劍入鞘,此地兇險還是暫避為妙。待兩人出了巷子,晏月宗的門人才匆忙趕到,晏月漓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怪罪,是她那時心急獨自一人離開,宗門弟子不知其蹤也怨不得旁人。
這次埋擊,她發現他們的真正目標不是自己,而是她那傻徒弟嵇北辰,這也再次印證了這小子身上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晏月漓在房中打坐調息,正想著此事該如何詢問與嵇北辰,嵇北辰輕叩房門道:“師尊,徒兒有一事不明。”
“何事?進來說!”晏月漓朱唇輕啟,回覆完畢,仍是緊閉雙眼繼續打坐調息。
嵇北辰下意識理了理衣衫,推門而入,他隔著白色床幃仍能看到床榻之人曼妙的倩影。
他慌亂收了視線,拱手一禮問道:“方才那黑袍蒙面人最後使出的招式,我甚是眼熟,不知出自何門何派?”
晏月漓秀眉緊鎖,看來他是記起了什麼,若是如此她也不便隱瞞了,不過就這麼放過嵇北辰倒是便宜了他,兩人這師徒緣分還真是淺,想想倒是多有不捨!
雖心有不甘,晏月漓還是順著嵇北辰的話,教訓道:“問這些有何意義?有人殺你,你就殺他,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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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北辰又是一拱手,這道理甚是直接爽快,但他卻不敢苟同,隨即正言回道:“師尊之命本應遵從,只是取人性命之事,良心難安,恕難從命。”
晏月漓雙眼微張,眯成月牙狀,隨即輕笑道:“你以為什麼都不做,就跑得掉?摘得清嗎?”
嵇北辰無言以對,默然握緊腰間的滄墟劍,不論自己是屬仙門還是魔宗,都難以逃脫,他早已深陷其中,再去糾結這些又有何意義?
“怎麼?想起來了?你若想知道我便告訴你。”晏月漓見嵇北辰一直沉默,心裡泛起一絲不耐,
她隨即冷言道:“你本是滄墟派弟子,那日在林緣峰,你遭到同門暗算被打成重傷。本宮主好心將你救下,你若想走,我晏月宗便不再留你!”
“同門背叛”這四個字重重打在嵇北辰心口,方才衝破“噬心夢魘”已廢去了他大半精力,哪裡還受得住晏月漓這一刺激。
嵇北辰頓覺眼前一黑,腦中閃現出無數熟悉又陌生的場景,此時的他頭疼劇烈,片刻間無力倒地,昏死了過去。
晏月漓俯身上去檢視,無奈地搖頭輕嘆道:“阿辰啊,阿辰!你這般脆弱,為師怎麼放心趕你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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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淵亭直到入夜才回,他如往常一樣輕手輕腳地進了屋,轉身剛要關門,漆黑的屋子瞬間亮起了燭火。
“呦,今天沒睡啊!”王淵亭打趣著,鎮定自若地推上了房門。
屋內有人他倒不是全無察覺,也知道準是他那愛耍小脾氣的小師妹。
他每次出去辦事沈晴汐都想跟著,但礙於兩人修為差距太大,每次她都是無功而返。然後直接去在他房間摔東西生悶氣,最後鬧夠了,都是架不住身子乏累,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但今日卻是不同,除了熟睡的沈晴汐,房間裡還有一個嬌豔的紅衣少女,此時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搖曳的燭火出神。
王淵亭定晴一看,這紅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晏月宗宮主晏月漓,這場景瞬間讓他不好意思起來。
他調整了下情緒,玄鐵扇輕展遮住了半張臉,隨即笑道:“宮主怎會在此?”
王淵亭的神色中帶著一絲慌亂與不自然,下耷的眼皮和半遮的紅臉已出賣了他,與他平日的一本正經極不相符。
晏月漓看在眼裡,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發笑,她再不經情愛之事,平日也看得出他與沈晴汐關係甚密。不過晏月宗行事想來隨心隨性,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