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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坐下吧,不是說快開席了嗎?你還沒說這宴席主人是誰,我這樣冒然用膳,豈不失禮?&rdo;阿沅看四周幾張桌案上雖擺上了茶水果盤等物,但無一人動箸,名士們還在聊天品茗。
程讓依言在她旁邊坐下,將她的烤魚端到自己面前,開始用筷子剔魚刺,&ldo;沒事,主人不會在意的。那些人就是這樣,喜歡大家聚在一起吵架。&rdo;
吵架?阿沅先是不解,然後才明白過來,名師學者們經常聚在一起為某個論題進行高聲辯論,在程讓看來,那就是吵架。
她想反駁一兩句,卻聽見三聲悶響,是僕從在敲鐘,開宴了。
第5章
曲水浮流觴,撫琴知君意。
阿沅端正坐好,靜待宴席主人說話。
&ldo;定安十年,值此……&rdo;主人站起身來宣告開席,&ldo;……各位儘管暢所欲言。&rdo;
她循聲望過去,是一位長須長者,她認出是葛家三爺,頗有些清名。葛家在清州雖說不上望族,但還是有幾分名望。因為葛家老爺子修書幾十年,著作頗豐,在清州文人眼裡算是德高望重,連帶著葛家也讓人高看一眼。葛家老爺子現在頤養天年,鮮少露面,葛家當家的在外任職,清州本地只剩這個葛三爺主持局面。
早些年覓曲之宴在清州清城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宴席,由清城本地各世家輪流舉行。可近年來不少世家子弟都去往京城,參加人數少了,覓曲之宴便一年不如一年了。
葛三爺剛坐下,他下首的一位名士就站起來宣佈今日的辯題是何。
阿沅沒仔細聽,她注意力都放在溪澗兩邊的來客身上。在場的均是中年男性,只有她和程讓兩個小孩子混在其中,這讓她有稍許不適。
程讓剔出了一小碗魚肉,淋了點醬汁上去,端到阿沅面前,&ldo;嘗嘗李師傅的手藝。&rdo;
味道很香,她承認很有食慾。但此時正有位文人侃侃而談,她對面那桌的文士不住撫須點頭,顯然聽得十分認真。阿沅覺得在一派濃厚的學術討論氛圍裡吃飯實在太有壓力了,會讓人消化不良。
看她沒動筷子,程讓奇怪道:&ldo;怎麼了?不合胃口?&rdo;他明明打聽過阿沅最近挺喜歡吃魚啊,莫不是魚吃多了,膩味?
她輕輕搖頭,以袖遮口,小聲道:&ldo;我想聽聽他在說什麼,似是很有道理。&rdo;
程讓聽了一耳朵,無非是些老生常談,他都能背出來。正想轉頭跟阿沅嘲諷幾句時,看到她表情,認真且嚴肅,他瞬間將滑到嘴邊的話嚥下去。阿沅應該沒看過這種清談,他不能掃她興致。
&ldo;那你吃一點兒啊,涼了就不好吃了。&rdo;
阿沅左右看了看,盛情難卻,她還是挑了一小口。嗯,真的很好吃,她差點沒忍住想大口吃。悄悄嚥了口口水,她放下筷子,喝了口清茶。
旁邊那桌的人突然起身離席,站到她旁邊。阿沅驚訝地抬頭看他,程讓徑直站起來繞到阿沅桌前問道:&ldo;何先生,怎麼了?&rdo;
何先生手執蒲扇,扇柄虛點了點阿沅桌面,笑眯眯道:&ldo;程小公子啊,你帶小姑娘來這宴,也不怕悶著她?我要是你,帶人家姑娘往城裡酒樓一坐,也比在這兒強啊。&rdo;
程讓不好意思地笑起來:&ldo;我就是慕名而來,李師傅做的烤魚可是一絕。而且‐‐&rdo;
阿沅站起來接過他的話,&ldo;而且,我覺得聽在座各位先生論談見解有道,實在讓我受益匪淺,一點都不悶。還有李師傅的烤魚真的很好吃。&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