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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就這麼大點兒地方,想藏東西可沒那麼容易。
曹蘊把那本小冊子藏在外屋地放雜物的木頭箱子和貼牆的夾縫裡,外頭還用一卷舊報紙堵上,以為自己藏的挺嚴實呢。
當天晚飯前,郭知恩就悄悄把小冊子偷了出來,趁著曹蘊和曹佩瑜在做飯沒空搭理他們拉上春陽和知禮躲後院偷偷翻看起來。
「原來是教人咋生孩子的,沒意思」,翻看幾頁之後春陽不感興趣的說道。
「你要不看你知道咋生嗎?」郭知恩有點兒不贊同她的話,翻書的同時說道:「以前我爸就老跟我們說書是這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因為它們能解答各式各樣的問題。雖然咱們現在知道咋生孩子沒用,但以後肯定能用上,看一看不虧。」
春陽琢磨琢磨,竟然覺得知恩說的十分有道理,又低頭跟著看起來。
看完之後郭知恩又把小冊子塞回去,家裡大人都沒發現。
書是這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春陽也很贊同這話。郭知恩帶回來的那幾本舊書她非常寶貝,還用舊報給它們包了皮,看的時候也都小心翼翼生怕翻壞書頁。
然而她當寶貝的東西竟然被曹蘊燒了。
那天郭知恩又去鎮上撿破爛回來,春陽和知禮都湊過去看他撿了啥,確定他這次只撿了一麻袋塑膠瓶子後春陽便去外屋地幫曹蘊做飯,誰知一進屋就看到曹蘊扯了書往灶坑裡填。
春陽直接衝過去搶還沒燒的半本書,還想伸手進灶坑撿燒著的那半本。
得虧曹蘊反應快及時拉住她,一甩手把她摔在地上,驚疑的問道:「你幹啥?手不要了?」
「書,我的書!」春陽氣道:「你幹嘛燒我的書?你想點火就燒報紙啊,再不行外邊兒不還有樺樹皮鬆脂子嗎,你幹啥要燒我的書!」
她倆的動靜有點兒大,把曹佩瑜和郭知恩都引過來。
曹佩瑜把春陽扶起來問她有事沒有,春陽不回答只倔強的看著曹蘊。
不等曹蘊回答,知恩先開口說道:「這是咱家的規矩,除了那些過明路的書,其他書看完必須燒,不能留。」
正常人家怎麼會有這樣的規矩?還有,什麼叫過明路的書?那不過明路的書啥樣?
就在春陽還一腦門子問號的時候,知恩把她拉出來,倆人就蹲在院子外說這事兒。
「我爸咋來咱這兒的你知道嗎?」知恩問她。
春陽聽村裡人說過,好像是郭厚澤在城裡的時候家裡藏了不該藏的東西,被人翻出來後他媳婦兒就帶著孩子跟他離婚劃清界限,他則被送到這裡改造。後來又說他沒犯錯可以回城,他已經跟曹佩瑜在一塊兒還有了孩子,便放棄了回城的機會留在東山村。
「我爸沒藏啥了不得的東西,就幾本書,幾本他們看不懂就以為藏著驚天大秘密的洋文書。那些人誣賴我爸有罪,我爸連給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後來我爸就給家裡立了個規矩,看書可以,但不能在人前看,看完的書要毀掉不能留。我爸說書藏哪兒都不安全,還是把書裡的東西記腦子裡最安全。」郭知恩嘆息著解釋道。
聽完後春陽很久都沒有說話。
她似乎明白郭家的孩子為啥都偷偷在家讀書識字不去學校讀書了,他們就是想讓外人以為他們大字不識一個。
春陽不知道他們這樣做對不對,但她現在身在郭家,吃郭家一口飯,那自然要守郭家的規矩。
良久後她才悶悶的說道:「我錯了,一會兒我就給大姐賠不是。剩下那幾本書我也快點兒看,看完我自己燒。」
郭知恩賊有大哥樣兒的胡擼一把她的頭髮,在她瞪過來前又收回手,笑道:「小丫頭片子脾氣真不小。下個禮拜大姐就要去你家,在你家待一兩天就跟你大哥一塊兒進山,她心裡特難受,回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