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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親王勞軍歸來,戎裝上朝,視法紀為無物,被御史張霖當眾彈劾,敦親王並未當場發作,卻在下朝回府路上將張霖攔住一通暴打,如今張霖已經臥床不起。
毆打言官,觸犯眾怒,一時議論紛紛,文臣皆上書請求皇上嚴懲,以正朝廷剛紀。敦親王聞得風聲,避不上朝,稱病不出,一時陷入僵局。
可事情卻鬧得越來愈大,已經傳到後宮裡了,言官文臣向來一張嘴厲害,得不到說法,是斷不肯善罷甘休。
甄嬛也正聽了這個訊息,有所思量。恰張顏海來請她去絳妃軒,已許久未與餘鶯兒相見,她也想念得緊,忙起身欣然赴約。
殿中備了她愛吃的點心與茶,將人遣退,她笑著去握餘鶯兒的手,“那一遭沒有傷到你和孩子真是萬幸,吉人自有天相,孩子一定康健。”
“話說回來,這些日子,皇貴妃有沒有發覺你的異樣。”
她自然還以為落水局是她與餘鶯兒兩人的謀算,年世蘭只是恰巧被牽扯進的人。
餘鶯兒搖頭,“沒呢,我都在困在這床榻間,怎麼瞧也是身子不適之人,況且太醫是衛臨,旁人沒有疑心。”
“我也說身子的確好些了,這才搬回了這,與你相見也方便了,只是還是要少些來往。”
甄嬛點頭,以她們二人的關係也不繞彎子,與她直言:“你是不是也聽了敦親王一事,有些心思想與我說。”
餘鶯兒說:“朝政之事我倒不是很懂,只是聽說皇上因這事十分苦惱,脾氣燥起,悶在養心殿裡一天,我有些擔心罷了,又不知如何寬解。”
甄嬛也是在斟酌,鶯兒對皇上的真心自不必多說,疫病那會都敢以身犯險,想來現在也是擔憂得緊。對於皇上,她自己曾也算掏心窩子一般一心一意,可失子之痛時他的無情冷待,倒不得不讓自己清醒一些,並非她不愛,只是到底不那麼純粹了。
換作從前,她必然因他煩憂而煩憂,為他絞盡腦汁不讓他難做,如今卻也思量其他許多。
她思索片刻後說:“蘇培盛也遣人來說皇上已經一天未進多少飲食了,大約是想叫我勸一勸。”
“一邊是親兄弟,處理得不當恐有鬩牆之禍,一邊是眾臣,若不能安撫,也叫人寒心,裡頭利害關係複雜,皇上正夾在中間不堪煩擾,想是左右為難。”
“如若能解,皇上必然龍心大悅。只是涉及干政,我倒不敢開口了。”
餘鶯兒聽了也贊同說:“也是,縱然我們擔憂皇上,卻還是不宜多說什麼,免得被別人抓住把柄,說咱們心思不純。那這事,便裝作不知就是了。皇上那應也只是暫時煩心罷了,總會有法子解決。”
甄嬛迎上她的眼神,一時沒有講話。
是有顧慮,可她卻不想輕易放過這個機會,鶯兒已成貴妃,自己卻還是嬪,寵愛雖不斷,也不如最初了,既無子嗣傍身地位不穩,家中還受年羹堯打壓貶官,她察覺其中有異,父親書信裡卻不欲多說,皇上因時疫一事心有芥蒂,並未對自己全然信任了,從前在養心殿還會與她偶爾談論奏摺,那之後卻再也沒有了。父親貶官這事上皇上未說一字,她也並不好在皇上面前多嘴打探。
可眼下她不得不為家中打算,年羹堯勢強,更有皇貴妃權傾六宮,父親與他作對,究竟為何,是否會為全族惹上大禍?便是她自己,也有切身危機,皇貴妃極有可能記恨父親彈劾她兄長,轉而對自己下手。
甄家全族,都系在她與父親身上。
情勢不明,不如握住這個眼下時機,一則為皇上解憂,顯露旁人沒有之能,日後朝廷中事,皇上未必不會再次向她提及,她只需謹言慎行不讓皇上起疑生厭,知道的多些,家中也好多一重保障。二則,以擔憂皇上身子為名,又能實際為他解煩心之事,皇上自然記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