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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的笑容。“算了,你們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家裡土鍋土灶的,你們也弄不好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有數,做餐飯還是沒有大礙的,你們就在堂屋陪你父親聊聊天,我一會就做好了。”說著話,母親態度堅決地走進了廚房。這一下弄得關動盪兄弟三個在廚房門前出也不是,進也不是。
這時,一直在旁邊悶聲不響的父親發話了,“算了吧,還是讓你媽做吧,廚房這麼小,你們都站在裡面,礙手礙腳地,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讓丁妮她們妯娌三個人在後面幫幫忙就行了。”
聽到父親這樣一說,關動盪他們只好又回到了堂屋,圍坐在一起悶聲不響地抽菸。父親老早就準備好的麻將散亂地堆放在桌上,若是在往年,兄弟三人早就圍坐在桌邊,一個個忙得不亦樂乎了,可是今天他們卻誰也沒有心思去摸一下桌上的牌,而是緊張地豎著耳朵聽著從廚房裡間歇傳出的母親的咳嗽聲。這咳嗽聲並不大,但是聲聲都牽動著兄弟三人的神經,讓他們感到揪心揪肺地難受。
不大一會兒,滿滿一桌豐盛的酒菜就端了出來,此時的母親早已是累得氣喘吁吁。父親摻著她到堂屋裡坐下,而後帶著關動盪三兄弟祭奠了祖先,燒了錢紙,行了叩拜大禮,最後安排小兒子關振華點響了一掛萬兒響的鞭炮,一家人才圍坐在了桌前,吃起了團年飯。
母親坐在上坐,因為疾病的原因,她吃得並不多,而是不停地給一家人佈菜,看著他們吃得香甜,母親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幸福表情。吃完飯,關動盪本來和大哥已經商量好,今年就在老家裡守歲。但是母親卻一再地堅持,要他們各回自己的家,因為按照老家的風俗,大年三十家中如果沒有人守歲,會有些不吉利。關動盪他們拗不過母親,只得依依不捨地出了門。
回到自己的家中時,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此時的沿江市異常地安靜,街面上少有行人。往年的這個時候,正是家家戶戶吃團年飯的時候。按照老的習俗,人們在吃團年飯之前,總要放上一掛鞭,熱鬧的同時也圖個吉利。這樣一來,此起彼伏的爆竹聲就會在城市中不斷響起,將年節的氣氛逐步逐步引向除夕夜的高潮。但今年,因為少了爆竹聲的陪伴,人們的年飯吃得似乎有點冷清。整個城市裡只偶爾有一兩個地方有那麼幾個膽大戀舊的人偷著燃放一兩個爆竹煙火,這一兩聲的爆竹聲因為城市的安靜又往往會傳出很遠,在空曠的城市上空縈繞回旋,從而更顯出了這個城市的孤寂。
春節過後,關動盪按時回到了高勃站裡。朱虹還沒有來,年前放假的時候她就說春節過後可能會晚來一兩天,關動盪也同意了。因而這兩天站裡的所有事務都扛在他一個人肩上,他查了查投遞員到崗的情況,感覺還不錯,大家都是按時過來的。經吳瑞年同意,高勃站過年時放了七天假,因而報紙也積壓了七天。剛開始上班的幾天,關動盪忙得不亦樂乎,他將這七天積壓的報紙安排投遞員補投到位,並開始著手安排區站的新訂工作。
小城市的節奏較之沿江市還是要慢一些,雖然國家規定的法定假期已經過完,但是大多數的門面還沒有開張。就是國家機關裡也少有人上班,即使有,也只是上午去混個點,下午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同事之間忙著應酬,相互走動、歡聚打牌的現象很多。上班後,關動盪想去地方報社裡走動走動,聯絡一下感情,可是去了好幾次,都沒有碰上人。除了門房的老師傅每天在門口轉來轉去,大多數時候都只有一句話,“剛剛出去,”再問什麼時候回來,就只有兩個字,“沒準。”實在沒辦法,關動盪也只有在站裡打了個電話逐個問候了一下同仁,也算是拜個晚年。
朱虹到初十才趕過來上班,對她這樣的姍姍來遲,關動盪多少心裡還是有想法的。可是他也不好太過發作,畢竟今後還有很多工作得靠她來完成。朱虹好像早就料到了關動盪心中會有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