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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幾秒，陽末勉強穩住了顫抖的聲線：
“喂”
電話那頭傳來窸窣的聲音，陽末分辨不出他在做什麼，呆呆的，話也忘了接著說。
“哼，”那邊傳來一聲哼笑，磁性低沉，陽末覺得耳朵有些燙，“末哥？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沒怎麼，”陽末不想說實話，下意識搖頭否認，反問道：“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說完後陽末懊惱，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是什麼問題，要不是這電話人家還睡著呢。
“呃...”
“睡了，不過剛起來喝了口水，再想躺下的時候你就來電話了。”顧以灼閉著眼睛說瞎話。
宴會結束已經十一二點了，再弄七弄八一下，少年快凌晨才得以空閒，一般這個時間節點顧以灼是要來兩把小遊戲陶冶情操的，不過今天有些疲憊，洗完澡就上床睡覺了。凌晨三點的時候他睡得正熟，感覺到手機在耳邊震動的時候，眉頭瞬間皺成了“川”字，下意識想掛了電話，眼睛的餘光卻看見那人獨一無二的備註，一下子精神起來。
至於他說的什麼起床喝水......純粹亂講話。
“這樣啊。”陽末低聲道。
“虞傾去找遲語了？”顧以灼雖然是問出來的，心裡卻早已有了答案。
“嗯，他剛把遲語接走。”陽末點了點頭，他猜到了，就在虞傾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
確實是顧以灼告的密，因為那句‘顧以灼大傻逼’。
“他們把你吵醒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告訴他。”顧以灼這話聽起來懊惱，嘚瑟的腔調又不像這意思。
“沒事，本來也沒睡熟。”
“睡不著嗎？”顧以灼坐起身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
“嗯。”陽末又看向窗外，心緒飄到了顧以灼那。
“那我給你講故事？”顧以灼笑著說。
陽末剛想說你在說什麼胡話，那頭的人就饒有趣味的講了起來。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
“啊，你這個故事一聽就好無聊。”陽末哀嚎。
“那我換一個。”顧以灼順著陽末的心意。
“嗯。”陽末歡快的答應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
熟悉的話術。
“啊，怎麼又是這一個。”
“故事的開頭都是這樣的。”顧以灼狡辯道。
“亂說，也有不是這樣的。”
“那哥你講。”
“我講就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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